敲門聲急促震耳,許君君薑嫵媚猝然驚醒,齊齊起身。
許君君跑上前開門,望著滿頭大汗的鏢師頭頭,心頭一沉。
“怎麼回事?水匪追上來了?”
鏢師急急搖頭
“不是水匪,是……
哎呀,許公子你與許小姐快出來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必須馬上調頭回去。”
薑嫵媚快步上前,與許君君對視一眼,疾步走出船艙。
一到甲板上,閨蜜二人才知鏢師著急什麼。
離她們船隻五六百米的位置,不知從哪兒冒出一艘大船。
現在,那艘大船火光衝天,刀劍聲連續刺耳,濃鬱血腥氣順著江風吹來,明顯有人喪命。
她們若是再往前,勢必受到波及,也難怪鏢師急急將她們喊醒商量對策。
“許公子、許小姐,這段水路上的水匪向來隻劫錢財不傷人命,前麵那艘船,死傷多人,很可能是仇殺。
我們若貿然靠近,很可能受到牽連,難以脫身。
要不然,我們折轉回行一日,待這邊事態平息,再通水路前行。”
薑嫵媚瞳孔中倒映著火光,回頭望了眼漆黑綿延的山脈,當機立斷
“返航!
就算多在水麵逗留兩日,也不能再繼續往前。”
許君君重重點頭
“按妹妹吩咐的做。
讓所有船夫調轉船頭,我們立刻折返。”
兩人是雇主,她倆意見統一,鏢頭立刻派人跑著去傳話。
江麵寬闊,就算七八艘如薑嫵媚她們乘坐的船隻在水麵齊齊調頭,也不會顯得緊窄。
遠處火光逐漸吞沒整艘大船,薑嫵媚與許君君腳下船隻順利調頭,正準備折返,一道黑影點著水麵,如暗夜閻羅,淩空而至。
薑嫵媚一直盯著對麵,卻隻感到眼前一花,接著脖頸一涼。
“讓他們繼續往前,否則,我就割了你腦袋。”
刺鼻血腥氣順著劍鋒傳來,薑嫵媚胃部又開始翻騰,臉一寸寸蒼白。
男人速度超絕,形如鬼魅,等許君君側頭,薑嫵媚脖頸上已現出一條血線。
“住手!我們按照你說的做,千萬彆傷害她!”
許君君嚇得嗓音劈叉,飛快投降。
站在甲板上的鏢師在男人出現第一刻便抽出了刀,如臨大敵的盯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聽見許君君這話,鏢局眾人臉上隱隱抽動,其中幾人,更是麵露不甘,不肯動彈。
在外走鏢,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腦袋都是彆在褲腰帶上,這群鏢師對危險特彆敏感。
前麵那場麵火光,明顯不是尋常仇恨,若聽這男人的繼續前行,他們恐怕都要丟命。
與其上趕著送死,不如將這男人直接殺了,他們再往回走。
就算死了個雇主,拿不到一千兩銀子,也總比丟了命強。
許君君與薑嫵媚並不知這群人想法,許君君正盯著男人,試圖與他交涉。
“你先放下刀,我妹妹身體不好,你若是傷了她,我們就沒的談了。”
說話的同時,許君君朝鏢頭使了個眼色,也伸手握住袖中一隻玉瓶。
正當許君君打開玉瓶蓋,逐步靠近薑嫵媚時,男人慵懶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你手中毒瓶扔了,否則,我不介意,先砍掉她一隻胳膊。”
許君君與薑嫵媚齊齊一愣,皆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
這人怎知她身上有毒藥?
難道是她們認識的人?
鏢師頭頭也被男人這句震住,忍不住腳步後移,摸了摸胸口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