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君與薑嫵媚跟隨衛東來到甲板。
江風冰冷刺骨,甲板上血跡乾涸發黑。
兩人一抬頭,便看見墨袍染血的男人,坐在唯一一把寬椅中,擦拭剛收割數十條人命的長劍。
"主子,許姑娘她們到了。"
衛東將人帶到就去清理船艙,留下許君君二人獨自麵對君霄辰。
薑嫵媚目光在甲板上掃了圈,見她與許君君雇的鏢局人馬一個都不見了,心中發冷。
“他們都死了。”
冷冷吐出一句,君霄辰琥珀色眼珠輕轉,定定看向薑嫵媚。
“你很聰明,比你身旁那個蠢貨識趣許多。
不過可惜,自古聰明人都短命。
你覺得呢?”
指甲陷進肉裡,薑嫵媚站在許君君身前,勾起淡淡笑意,絕美麵龐也因這抹笑,綻放出奪目光彩。
“公子說的極是。
但我與君君都愚笨,想必都能長命百歲。”
聽出男人對自家閨蜜惡意,許君君眼中飛出眼刀,恨不得一下戳死眼前這狗男人。
許是她眼中仇恨鋒芒太露,君霄辰點漆目光從薑嫵媚麵上掃過,最終停在許君君身上。
望著她盛怒眉眼,君霄辰想起客棧中蹲坑的那幾個時辰,臉唰的沉下來。
“廢了她一隻手。”
敢在他麵前玩心眼,真是活膩歪了。
君霄辰身後站著兩個手持彎刀的男人,聽見這話,持著彎刀逼近許君君。
薑嫵媚與許君君麵色一變,盯著君霄辰莫測神色,齊齊咬牙。
“我們姐妹要是少一根毫毛,你就跟我們一起完蛋!?”
君霄辰麵容倏冷,盯著許君君眼底瀉出絲絲險光。
許君君瞪眼胸膛,往前一步與他對峙,篤定道
“從京城離開,你是否每隔兩日,便覺肚子絞痛?
且每次絞痛不超過半柱香,找大夫查看,也探不出任何問題。”
君霄辰麵沉如水,看向許君君的目光充斥著驚人殺意
“你上次給的解藥,並不能解毒!”
兩名屬下立刻反應,麵帶怒氣齊齊舉刀指著許君君二人,喝道
“大膽,快將解藥交出來,不然立刻殺了你們!”
寒風肆虐,許君君與薑嫵媚立在甲板上衣袍飛舞。
前麵是要她們性命的男人,背後是血染深江的湍急江麵。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魚死網破的決絕。
“水下有啃噬屍體的食人魚,不想全屍都保不住,奉勸你們不要有跳水的蠢念頭。”
冷冷斥出一句,君霄辰猛然起身逼近兩人。
望著他臉上翻湧黑氣,薑嫵媚冥思苦想的腦中,終於閃過一道清明,踏前一步擋住與他有舊恨的許君君,出口試探
“君君剛才不過與攝政王開玩笑,還望攝政王大人有大量,放我們姐妹二人一馬。”
君霄辰腳步一頓,琥珀色眼眸中含了一絲警惕。
“你認識本王?
你是天啟朝安插在大聖朝的奸細?”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大聖朝,從未與大聖朝任何人有過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