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許君君如何咒罵,霍祁明跟陳六都堅定不移的朝她方向狂奔。
更甚至,看見她慌張逃竄的背影,兩人眼底爆發出更重的求生意念,一提氣息,猛的提了大截速度。
許君君很快被霍祁明兩人追上,追隨他們而來的,除了暴跳如雷的匈奴,還有漫天蓋下的鋒利箭矢。
“你們兩個眼瞎嗎!
沒看見我在這邊!
我要是被這些亂箭插成刺蝟,霍將軍跟蘇將軍就跟我一起死了算了!”
嘴裡吞咽著大風,許君君聽著刀劍斬斷箭矢的聲音,牙酸的朝兩人大聲怒吼。
霍祁明與陳六十分狼狽。
特彆是霍祁明,肩頭那兩支箭羽跟八字一樣貫穿整個肩膀。
要不是他咬牙硬挺,保持異常勇猛姿態拚殺出來,早就被匈奴生擒了。
“你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我們怎麼知道你還沒離開!”
霍祁明也怒了,看廢物一樣看著許君君,大喝
“我跟陳六鬨出那麼大動靜,你都沒逃脫,你真沒用!”
許君君氣了個倒仰,腳丫子翻得飛快,狠狠瞪向霍祁明
“你知道個屁,你知不知道我找藥耽擱了多久!”
身後追兵緊追不舍,陳六知道許君君腳程不快,抬臂取下她背上大大包裹,邊斬箭矢,邊護著兩人往山上奔逃。
許君君深一腳淺一腳跟兩人一起往山上逃命。
匈奴騎馬追來,在山腳處眼睜睜看著三人逃進山林。
匈奴們提刀下馬往前狂追,霍祁明、與陳六時不時拉一把跟不上的許君君,往他們拴馬的地方狂奔。
途中,許君君時不時朝後狂扔毒粉,多少減緩了匈奴們追擊腳步。
抖動韁繩,驅動馬匹,馬蹄聲響起那刻,許君君抽空回頭看了眼。
望著從山上密密麻麻跑下來的匈奴士兵,許君君頭皮發麻,趕忙回頭用力拍了下馬屁股,加快速度往前奔逃。
霍祁明與陳六跟在許君君身後,三匹快馬如離弦之箭,快速消失在匈奴人眼前。
這一趟折騰簡直幸運大過實力,許君君喝著冷風,再一次深刻認識到人物光環的威力。
三匹快馬從邁動馬蹄那刻起,就沒有停歇過。
返程途中,霍祁明連肩頭的傷都來不及顧及,一個勁兒催馬往青州趕。
許君君看著馬背上霍祁明額角青筋,對霍祁明高看了兩分,暗忖,這眼瞎男人好歹還有點擔當。
返程幾日,三人除了吃飯,睡覺,基本都在馬背度過。
許君君屁股都快顛成八瓣兒,心中叫苦不迭,臉也成了菜色。
好在陳六知曉她情況,一路對她多加照顧,看她騎馬騎得走路都有點彆扭,半途還體貼開口,說多休息半個時辰再走。
期間,背上中箭的霍祁明盯了陳六好幾眼,然後黑黑眼珠如鷹隼般攝住許君君,看她臉皮厚不厚。
許君君不是矯情人,知道現在霍正峰跟孫雲還等著她回去救命,片刻耽誤不得,倒沒讓霍祁明抓心撓肝的催她。
兩口塞完乾糧,許君君跨上馬背,氣勢十足開口
“不用歇,走吧。”
霍祁明對她識趣很滿意,也跨上馬背,驅動馬匹繼續趕路。
陳六在兩人身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搖搖頭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三人回到青州時,已過去五日。
霍正峰與蘇雲狀態比他們離開前更差,身上蔓延的黑色毒素已侵入胸膛,再進一寸便是心臟,大羅難救。
許君君連水都沒喝一口,看過霍正峰夫婦狀態,便馬不停蹄著手煉藥。
霍老夫人見他們平安歸來,激動得老淚縱橫,看見霍祁明背上還殘餘著箭頭,更心疼得無以複加。
趁許君君煉藥功夫,霍老夫人趕忙喊大夫來,為霍祁明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