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汗如雨下,頭差點低到褲襠裡
“主子恕罪,屬下是覺得許姑娘已是盟友,才多嘴說了幾句。
日後屬下定謹言慎行,半分有關主子的消息都不透露。”
君霄辰嘭一聲放下奏折,抬眸淡掃
“下去領罰。”
衛東欲哭無淚點頭,行完禮苦哈哈走出書房。
接下來半月,攝政王府眾人都挺忙。
君霄辰每日早出晚歸,許君君都沒瞧見過他幾次。
許君君在自己院中開辟了個藥房煉藥,在君霄辰默許下,昂貴藥材流水似的送進院子。
先將能抑製小皇帝體內毒性的丹藥煉出,派人送到君霄辰手中,許君君又著手煉製藥效溫和的療養丹。
轉眼又過幾日,許君君解析完噬心丹藥材成分,仿製了兩枚一模一樣的解藥,才將君霄辰給的那顆血紅丹藥服下。
甫一服下,許君君便覺得肚腹絞痛,比上次毒發時疼痛更盛。
歪倒在床上,忍過一波又一波劇痛,昏昏沉沉不知過多久,許君君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臉色純白似鬼的從床上爬起來,喊人送熱水洗漱更衣。
院中伺候的丫鬟被許君君慘狀嚇了一跳,連問好幾次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瞧瞧,均被許君君拒絕。
泡完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裙,吃完東西的許君君再次滿血複活。
雖然精氣神有些損傷,可體內少了一種劇毒的輕鬆感,充盈內心,讓許君君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細細替自己把完脈,確定噬心丹毒已解,許君君喜滋滋蹦起來,哼著小曲開始寫信。
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嫋嫋,順便再問問她與小家夥兒現在如何了。
算著時間,現在小家夥都有好幾個月大了,時間過得真快。
她得抓緊時間找到子母丹解藥,趕緊回大聖找嫋嫋,離開這麼久,她太想念跟好姐妹一起玩鬨的光景。
寫完信許君君又將特意為小家夥與嫋嫋煉的丹藥拿出來,抱著東西樂淘淘去找衛東。
衛東背上傷還未好,這段時日君霄辰未給他派事,他便脫了衣裳躺在屋中休息。
許君君抱著丹藥跟信進屋時,衛東正趴在床上看書,房門被人一腳踢開,衛東怒臉回頭,正準備開罵瞧見是許君君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許姑娘!”
衛東赤裸著上身,臉猛地漲紅,手忙腳亂抓起丟在床角的衣裳,胡亂往身上套。
衣裳摩擦到傷口,讓衛東漲紅的臉又痛得扭曲起來。
許君君莫名其妙盯著他
“你怎麼跟個被輕薄的小媳婦一樣,有啥好遮的我又不是沒看過。”
衛東一口口水嗆在喉嚨中,差點憋死。
歪七扭八將衣服套上,衛東站直身體,摸了摸腦袋
“許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君君也不客氣,將手中信封與丹藥塞到衛東懷裡,正色道
“你想辦法將這封信與丹藥送到雲城,然後再讓你屬下將回信帶給我。”
衛東抱著東西為難
“我們在雲城的人都死了,現下再派人過去,若被大聖皇帝發現,恐怕……”
“被發現了,你們說送信不就成了。”
許君君不耐在這些瑣事上浪費時間,將難題扔給衛東,折身返回自己院子。
他們將她抓來天啟,送信差事就該他們頭疼!
衛東捧著東西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終套上外袍,認命往自家主子書房走。
走到一半,衛東才想起這會兒主子還沒回府,拍了下腦門又抱著東西往回走。
深夜,君霄辰一身寒氣回到王府,衛東在書房已等候良久。
“主子,今日許姑娘將這封信與丹藥交給屬下,讓屬下幫她送回雲城,您看要不要送?”
君霄辰坐到椅中,按壓著眉骨,掃了眼桌上漆紅信件,稍一思索開口
“安排人給她送去。”
“我們雲城的人已經沒了,若要替許姑娘送信,屬下需重新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