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抬頭挑眉,眼神裡帶著詢問。
“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說,心裡明白就好,總之你應該試著相信我,畢竟咱們兩個才算是同路人。”小鈴鐺起身收回銳利的眼神。
“這幾年,小哥鮮活了許多,我很開心,我希望他有朋友,可以信任的朋友,不隻是我,也不止是你,你能明白嗎?”
小鈴鐺看著窗外,這幾年的相處,讓小鈴鐺明白,小哥不是書中的紙片人,也不是誰的神明,他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會痛、會難過、會迷茫、會孤獨。
因為從小就被捧上高位,又被棄之如履,無人與他親近,給予他關愛,所以他也不願意輕易與人交心,能真正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少之又少。
“小哥很喜歡在吃炭火烤熟的栗子,這兩年他還喜歡上了吃糖,尤其是橙子味的,牙都差點吃壞了。”
“出門還要幫他備兩件帽衫,要替換,你都不知道吧,其實他有潔癖,每次看他不得不動手麵對那些惡心的東西,那微表情特彆好玩。”
“他還學會了惡作劇,被惡搞了也會報複回去。”
“他還會生氣,生氣了超級難哄,上次我也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哄了小半年才給我一個好臉色。”
那半年可是把黑瞎子樂壞了,差點就上位成功了。
小鈴鐺每多說一句,無邪就多一分驚訝,小哥真的改變了很多。
“我怎麼有一種你在交代遺言的感覺?”無邪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歪著頭看著小鈴鐺。
“我哪天如果要交代遺言,絕對不會跟你交代的。”小鈴鐺眉毛一挑,帶著幾分戲謔。
“放心,對於小哥的事情,我了解的不比你少,你所期盼的,也是我希望的。”無邪坐正了身子。
“那成交嗎?”小鈴鐺詢問。
“當然,為了他。”無邪這話直接確定了範圍。
“握手才算成交。”小鈴鐺對著無邪伸出右手。
無邪起身,握住了小鈴鐺的右手,不過片刻就鬆開了。
而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是門外正站著一個人身穿帽衫的男人。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被小哥完完整整地聽見了。
小鈴鐺對他很了解,他理解,可無邪為什麼會對他也有一些了解,無邪居然能看懂他的一些眼神示意並快速作出反應。
小哥拐回了房間裡,黑瞎子看著這麼快就回來的小哥有些詫異,“小丫頭不在房間裡嗎?”
“無邪在裡麵。”小哥周圍的氣壓有些低。
“嗯,什麼意思?”黑瞎子收好手上的匕首。
那是小哥的匕首,他們三個人這些年來,每個人自己的匕首很少在自己手裡,都是交換著的。
這還是源於小鈴鐺,因為這幾年小鈴鐺自己的匕首弄臟了就懶得收回來,就會去借用他們兩個隨便一個人的備用匕首。
久而久之他們三個人的匕首都是混著用的。
也慢慢養成了,這兩個人下意識幫小鈴鐺處理匕首的問題
“無邪不是整天想黏著你嗎,怎麼突然去找小丫頭了?我得去看看。”說著就離開了房間,往小鈴鐺房間走去。
正要敲門,門從裡麵打開了,黑瞎子和無邪來了個麵對麵。
“黑眼鏡,你也來找小鈴鐺?”無邪退後了一步,側身讓黑瞎子進來。
而小鈴鐺正毫無形象的賴在單人沙發上,抬眸看了一眼,“還不走?”
無邪轉身離開,還順手帶上了門。
黑瞎子走到沙發前,雙手按在沙發扶手上,俯身逼近小鈴鐺,“他來乾什麼?”
小鈴鐺抬起左手握住黑瞎子的脖子,懶散的開口,“聊一聊怎麼發家致富。”
黑瞎子咽了咽口水,喉結滑過小鈴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