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你帶七人於隊伍前三至五裡處先行,稍有異常快馬返回。”
“明白。”
“尤長健尤長康,你們帶七人護住隊伍後方。”
“好,老大放心。”
“陳侍衛帶餘下的人護在馬車周圍。”目光環視一圈“可有異議?”
最危險的活周浩他們都自己人乾了,他們還能有什麼異議。
李楓道“全憑周兄安排。”
也就是現在人手多了,換做之前李楓他們哪還能分出去人手到前邊探路。彆說探路了,就是護持自己都捉襟見肘的。
“出發”周浩一揮手開始啟程,李澤帶著人快馬前出。
雙馬駕轅的馬車由陳宏親自駕馭,搖搖晃晃的開始走了起來。
…………
夜幕降臨,秋天風吹起來總是讓人有種蕭瑟的感覺。
“東家,我散出去的人沿著他們走過的痕跡,從岐山鎮一直跟到黑山鎮外,再往前就是清溪府地界了,看方向應該是奔康州去的。沿途的痕跡與他們人數也對的上,他們一共就那些人,做不得假。”
陳誌把消息打探清楚後,趕緊來跟東家彙報。他想著這個差事趕緊了結得了,為了這個事他已經得死了不少人了,連張慶幾個本地大土匪都死了。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當土匪有什麼好的,這麼多黃金在手,自己一個人帶著錢財跑路,換個地方做個土財主不香嗎,何苦再做這玩命的買賣。
東家點了點頭,那應該是奔康州去的,若是走陽州他們應該奔長林府方向走,他們也不敢玩聲東擊西暗度陳倉的路子,時間不在他們那邊,玩的越花死的越快。
看向陳誌身後皺眉道“這次怎麼帶這麼多人過來,不是告訴你不能帶彆人來見我嗎?”
“東家,我剛打探出消息就趕緊過來了,一時間昏了頭忘了您的吩咐。”陳誌表麵上一臉懊惱的解釋著。
實際他這次是故意帶人來的,最後一哆嗦了,以己度人的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乾掉自己,這樣錢財省了事也辦了,還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因為從始至終這五位“東家”都沒在外人麵前露過麵。
“哼,敢跟我耍心機,你以為你帶人來就能保你一條命嗎?既然來了就都彆走了。錢師弟柴師妹朱師弟,該做事了,。”
年輕人話音剛落,他身後三人便疾馳而出,直奔陳誌身後人群。
“啊!東家這是乾什麼,誤會啊。”陳誌大驚失色。
“沒誤會,你想的沒錯,我就沒想過留你性命,你這等世間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年輕人雙臂環抱胸前,看著自己師弟師妹,快若閃電的殺入人群中,猶如虎入羊群,一劍之威能帶走數條生命。
“你這小白臉敢框我!”陳誌見此,明白這些人一開始就打算滅口了。
“撲哧”
聽見陳誌管師兄叫小白臉,宋燕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兆側頭一擰眉“笑什麼笑,這麼好笑嗎?”
“不好笑,嘿嘿,不好笑。”宋燕兒連忙擺手。
見趙兆分神,陳誌突然暴起,想劫持幾人的這位師兄,然後逃出去。
宋燕兒見陳誌暴起,眼神中毫無波動,仍是笑嘻嘻的看著師兄。
“嗬~”趙兆頭都沒回,快速的撥開了陳誌抓向他的手,又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哢”陳誌腦袋一歪,被捏斷了脖子。
“去幫忙,在這看什麼熱鬨。”趙兆隨手甩開陳誌的屍體,對宋燕兒招呼了一聲。
師兄生氣了。“咯咯~”宋燕兒一邊笑著一邊入場幫忙。
“哼!”趙兆看著陳誌倒地的屍體,踢了一腳,嘴裡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沒一會四人就收工回來了“走,趕在他們前邊堵住他們,隻有一次機會,事情成不成咱都得撤。”
…………
碧波州,鳳至府海東王府書房內。
“王爺,可是擔心世子一行人。”一位身著白色長衫頭戴進賢冠文士,品了一口茶,對正在練習書法的海東王道。
海東王一身黑色蟒紋袍,頭戴三山冠,麵色白皙,李楓倒是與他非常相似。
“我倒是不擔心楓兒,他要是連這點困難都挺不過來,那也就不值得扶持。”
放下筆歎了口氣道“我是憂心接下來該如何打算,如今千年已過,也不知道那指引圖還管不管用,若是尋不到仙山該怎麼辦,又或者尋到了那座仙山,太祖皇帝留下的手段已經沒用了,又該怎麼辦。”
又想到如今糜爛的局勢,他覺得若不是因為他是皇室的王爺,他可能會帶頭第一個造反,他們皇室前幾代人乾的都叫什麼事呢,也就到當今寶榮帝這代,做的事還算可圈可點,可……回天無力啊。
“難啊!時局如此如之奈何啊。先皇給皇兄還真是留下一個好差事。”海東王苦笑一聲。
文士對上一任皇帝的荒唐事不做評斷也不接茬,海東王說說還可以,他若是跟著說的話那就不好了。
沉吟一下道“我倒是覺得王爺多慮了,太祖皇帝留下的手段,必然是仙家手段,千年時間對我等凡人來說可能是久遠非常,可若是對修真者來說也不過是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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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王看了他一眼,想說些什麼又覺得沒法對他說,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吧,自己靜一靜。
“唉!”又是一聲長歎。
文士見此,笑著告退了。
…………
周浩看了看天色,估計已經申時了,他們早已經進入清溪府地界。
他們沿途一直走的大路,小路雖然隱蔽但走的太慢,尤其是帶著馬車更不方便。
“去告訴李澤,前邊若是再遇到客棧便在那歇息,若是走到酉時還沒碰到客棧,那就選在路邊紮營。”
周浩拉住身邊一人,讓他去前邊找李澤傳話。
“周郎這是要休息了嗎?”馬車內的李嬋和李玟把周浩的安排聽的真切,李嬋把馬車側邊的簾子撩開一角,出言問道。
周浩點了點頭“不錯,咱們趕了一天的路,現在天色漸暗路途難行,走也走不多快,不如早點休息,明日也好早些趕路。”
李嬋道了句“也好”,便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這一路在馬車內著實遭罪,可是騎馬她們二人又不會,現學的話也來不及,而且聽說學會騎馬得把腿內兩側磨出繭子才行。想想自己兩條白嫩的長腿,內側竟然一層厚厚的繭子,一身寒顫,太可怕了。
兩個人隻好在這方寸之間來回顛簸,也就是座下軟墊厚一些,要不然可能沒走幾裡路人就顛散架子了。
聽說可以馬上就可以休息了,也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出去直直腰了。
“老大,前邊有個客棧,不過有點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