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各自下去領二十大板,罰半月月例。”
“是,多謝娘娘寬恕。”
她們感恩戴德地下去了,要知道若非漣宜公主好好的,她們今日必定難逃一死。
領罰也就領了,下次得再細心些就是。
宛嬪看向沈念溪,“沈妹妹,這次多虧了你,那些宮人玩忽職守,要不是你,本宮的漣宜還不知要出什麼事情。”
“宛嬪娘娘客氣了,嬪妾也隻是見她嚎啕大哭將她送回賢月居,實在沒幫上什麼。”
“妹妹哪裡話,我對妹妹感激得很呢,妹妹也無需一口一個‘娘娘’了,怪生分的,我長妹妹幾歲,妹妹喚我一聲姐姐便是。”
沈念溪微微點頭,“好,宛姐姐。”
“漣宜,快見過你的‘沈娘娘’。”
漣宜脆生生地喚了一句,“沈娘娘。”
沈念溪伸手撫了撫漣宜的臉頰,“宛姐姐真是好福氣,漣宜公主生得這般可愛。”
宛嬪對沈念溪的笑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哪裡,妹妹若是不嫌,進來喝杯茶吧。”
“既是宛姐姐相邀,我便卻之不恭。”
宛嬪與沈念溪相對而坐,說是喝茶,卻也算是真的在喝茶,幾句閒話說下來,倒是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日暮時分,沈念溪方才從賢月居離開。
——
翌日午後,沈念溪一如往常翻著書卷躲懶,卻見孫康才進來稟告。
“奴才見過沈貴人。”
“孫公公快請起,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是,薑才人手巧備了下午茶,皇上特命奴才來請沈貴人同往湖心島享用。”
沈念溪將書扔在桌上,“好,斂秋,為我更衣。”
“是。”
換上一身淺藍色雲紋蜀錦宮裙,沈念溪便前往湖心島,遠遠瞧著,她便看見了尉遲玄和薑才人,另外還有兩位嬪妃。
走近一看,其中一位嬪妃是昨兒個剛見過的宛嬪。
“沈貴人來了,快坐。”
尉遲玄沒有讓沈念溪行禮,更是將自己麵前的一盤點心推到了她的麵前。
“這是薑才人新做的葡萄餅乾,酥酥脆脆又有葡萄的清香,你且嘗嘗。”
沈念溪吃了一塊這新奇的餅乾,讚不絕口。
“薑才人果然手巧,這餅乾真真是極爽口,名字也甚是新奇。”
薑夙鳶仰頭道,“這是嬪妾家鄉那邊的小吃,鮮少有人知曉。”
“原來如此。”
沈念溪見宛嬪穿著絳紅色宮裙,懷抱著三歲的漣宜。
看見沈念溪時,宛嬪也向她點頭致意,隨即,她就又拿起餅乾喂給漣宜。
除卻宛嬪還有一位安答應,她素來低調安靜,不常與人言說。
“清風,好茶,佳人在側,這日子,當真愜意。”
尉遲玄話音剛落便聽得宛嬪驚呼,“哎呀,皇上,不好了,漣宜不知怎得將吃進去的餅乾都吐了出來。”
宛嬪一時情急便朝薑夙鳶發難,“剛剛不是薑才人說漣宜可食餅乾的嗎?為何漣宜會嘔吐不止?”
尉遲玄忙讓孫康才去請太醫。
薑夙鳶頓時慌張了,好端端的,漣宜怎麼會吐?她的餅乾明明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