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明,還請德妃娘娘示下。”
“素聞瑾嬪擅彈琴,何不彈奏一曲?一來答謝皇上,二來為諸位助興,瑾嬪,你覺得呢?”
沈念溪……
“娘娘,臣妾不知是什麼謠言傳入了德妃娘娘的耳朵裡,但是臣妾並不擅彈琴。”
“那麼箏呢?”
“也不擅長。”
她就算是擅長彈琴和彈箏也不會選擇做這些,誰知道梁鈺貞這麼說是不是在琴或者是箏上動了手腳?
梁鈺貞的笑都微妙起來,“那瑾嬪你擅長什麼?”
“回娘娘,臣妾擅舞。”
幾乎是在刹那間,尉遲玄跟著說話,“舞好,瑾嬪,你便舞一曲吧。”
“既是皇上的吩咐,臣妾莫敢不從,請準臣妾先去更衣。”
“去吧。”
沈念溪離席去到偏殿,宛嬪早就幫她備好了舞衣,她隻需換上便可。
但她剛走進偏殿內,斂秋就湊到她耳邊說道,“娘娘,拂冬派人傳了消息來,說霜葉在一個廢棄的水缸內發現了一個包袱,打開來裡麵是一些草葉。”
“草葉?”
沈念溪頓時就知道又有人按捺不住對她下手了,“讓拂冬彆驚動了人,把那包袱扔去幽蘭殿。”
斂秋笑而不語。
幽蘭殿可是純嬪的居所,自家主子是在報之前的仇。
沈念溪換好舞衣再度回到承慶殿。
她穿著一身輕盈的舞衣,隨著嫋嫋樂聲翩翩起舞,腳步靈動,時而旋轉,時而搖曳。
所有人不禁看花了眼,皆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更何況是上首就坐的尉遲玄,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未曾移開過。
梁鈺貞是為數不多神色難看的人,她特意給沈念溪設下的圈套都讓她躲了過去,反倒現在的沈念溪一舞驚豔,出儘了風頭。
不過……她微微勾唇,就算沈念溪能躲過這些,她可不信她還能躲過接下來的一切。
一舞終了,就連太後都喜不自勝,拔下發間的並蒂仙荷簪賜給她。
“此簪乃是先帝贈予哀家的,今日哀家便賜予你,瑾嬪,你要將此簪好生收著。”
“是,多謝太後娘娘。”
敦妃看著那簪子,眼眸微動。
既有沈念溪一舞動人,其他嬪妃也按捺不住,紛紛想要獻藝博得尉遲玄青睞。
付瑤琴迫不及待地站出來,“臣妾願為皇上奏琴一曲,願皇上壽康萬福。”
“準。”
宮人將一架焦尾琴抬了出來,付瑤琴坐下撥動琴弦,淺淺試了幾個音。
這琴音倒是極好,她放下心來彈奏,但琴聲剛起沒多久,她卻突然撥斷了琴弦。
付瑤琴驚呼一聲,看著鮮血從自己的手指滴落。
她趕忙跪了下去,“還請皇上和太後娘娘恕罪,臣妾不知為何會撥斷琴弦。”
太後有些慍怒,“撥斷琴弦,這可是不祥之兆,更何況在這樣的時候還見了血,實在是晦氣。”
付瑤琴的眼淚說落就落,她的琴藝一向很好,為何這次就……
尉遲玄也嫌惡地彆開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