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死局,沒想到還能這樣做!
“是,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送走了音若,沈念溪也不耽誤,將斂秋喚到自己的跟前。
“去將我入冬時埋下的甘梅釀挖出來,本宮要去請皇上品品酒。”
“是。”
去歲剛入宮時,沈念溪便折了開得最好的梅花讓人釀成了酒,就埋在殿外,如今越了冬,帶著這壇甘醇的梅子酒去見尉遲玄最好不過。
她領著斂秋去了禦書房,孫康才忙迎上前來。
“哎呦,今兒個是什麼風,竟把瑾嬪娘娘給吹來了。”
“皇上可在裡麵?”
“在,自然在,隻是……”孫康才麵露難色,猶豫不決。
沈念溪問道,“隻是什麼?公公但說無妨。”
“誒。”孫康才不再糾結,“隻是德妃娘娘眼下正在禦書房裡麵,瑾嬪娘娘若想求見皇上,怕是得等德妃娘娘先出來才行。”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沈念溪頷首,“好,多謝公公告知,那本宮便在此等候。”
這一等便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知道梁鈺貞到底在跟尉遲玄說些什麼。
終於,禦書房的門打開,梁鈺貞扶著鬢邊的步搖走了出來,她一眼便看見了沈念溪。
但她沒有立刻說話,顯然正等著沈念溪先行禮問安。
“臣妾給德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瑾嬪,真是湊巧,本宮竟與你同日來求見皇上。”
“臣妾與娘娘,想來是心有靈犀的。”
“油嘴滑舌。”
梁鈺貞不再想搭理她,大搖大擺地走下台階。
孫康才滿臉堆著笑,“瑾嬪娘娘,恕奴才先進去通報一聲。”
“去吧。”
孫康才回來時,帶回的消息正是沈念溪樂意聽到的。
“皇上請娘娘進去。”
沈念溪從斂秋的手上接過酒壇子,轉身走了進去,禦書房的門也在她身後重新合攏。
“你怎麼來了?”
見尉遲玄揉著眉心,周遭的氛圍還不同尋常,沈念溪就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臣妾去歲入冬時釀了甘梅酒,如今挖出來想要與皇上同飲,不過,臣妾覺著皇上眼下是沒有這等閒情逸致的了。”
她慣會察言觀色,尉遲玄也不例外。
“你有心了,朕現在確實沒有飲酒的興致。”
“可是德妃娘娘說了什麼讓皇上煩心了?”
除了梁家,應當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情能讓尉遲玄這般頭疼了。
“朕給梁家的恩賜難道還不夠多嗎?”
沈念溪一愣,她大概猜到德妃剛剛是來這兒討要賞賜了。
“皇上,梁國公府乃是朝堂的中流砥柱,皇上看重能臣,給梁家的恩賜隻多不少。”
尉遲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是,朕給了他們多少恩賜?國公府素來無子嗣封爵之先例,朕為梁家已打破了一次慣例,可他們呢?他們卻各個都還不滿足。”
“皇上勿怪,臣妾鬥膽問一句,德妃娘娘可是為自己侄兒封爵之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