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夏知棋便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
她睜大雙眼,“素桃!素桃,本宮的腿……”
素桃低下頭去,沉默極了,她這般躲避,夏知棋自然猜到了什麼。
“你且實話說來,本宮的腿到底如何?”
“娘娘,那日梁貴嬪下令將血肉模糊的娘娘扔到了百合宮外的宮道上,太醫為娘娘診治後便說娘娘的右腿傷勢過重,往後再不會有轉好的一日。”
“這麼說,本宮往後便是瘸子!”
夏知棋險些又要暈倒過去,這對她而言何嘗不是深重的打擊?
皇室不會接受一個有殘疾的皇子成為儲君,也不會接受一個殘疾的後妃成為皇後,她的皇後夢,到底是碎了。
她狠狠攥著被角,“梁鈺貞!”
素桃不知說什麼,隻能勸著夏知棋先喝藥。
夏知棋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沛文呢?她可還活著?”
她根本不想相信這件事,還盼望著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素桃更低落了,“娘娘,沛文已經沒了,娘娘暈厥了一月有餘,奴婢隻好自作主張讓人先將沛文下葬。”
“本宮竟然,昏厥了這麼久。”
“是啊娘娘,娘娘暈厥的這些時日,宮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素桃將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統統一股腦告訴了夏知棋。
夏知棋隻隨意聽了幾句,比起這些,她更關心的是梁鈺貞是如何處置的。
“本宮且問你,皇上是如何處置梁鈺貞的?”
“回娘娘,皇上下令將她貶為貴嬪,並且幽禁在百合宮中,非詔不得出。”
“嗬,隻是幽禁她讓她降位,也未免過於便宜她了,好在她再無倚靠的皇子,此生也就隻能是這樣了。”
素桃點頭,“若是純主子九泉下有知,想來也會欣慰。”
“僅是如此,純兒是不會滿意的,不過幸好本宮還活著,有本宮在,梁鈺貞就彆想好過。對了,沈念溪呢?還有她,她也是害了純兒的人,她們一個都彆想逃。”
“娘娘,瑾容華已於今早離開了皇宮。”
夏知棋吃驚,“什麼?她離開皇宮了?”
“是啊娘娘。”
“可惡,本宮竟醒來晚了,她居然已經走了。”
鞭長莫及,就算是夏知棋不願見沈念溪保住皇嗣,如今她也什麼都不能做了。
“罷了,那本宮就先對付梁鈺貞好了,往後再對付沈念溪也不遲。”
——
轉眼之間,自沈念溪離開皇宮已有半月。
“娘娘,秋日天氣涼,娘娘將披風披上。”
斂秋為沈念溪披上了披風。
“斂秋,前些時日本宮讓你們去找尋的人,你們可找到了?”
斂秋搖頭,“娘娘,奴婢去問過皇寺中的人了,她們說淑慎太妃早就不居於皇寺了。”
“那她去了何處?”
“這個……皇寺的人含糊不清,也說不清楚,隻說是淑慎太妃獨自離開的,應當是在附近山林另尋偏僻之處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