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剛剛還鎮定自若的林樂瑤明顯有些自亂陣腳。
許蕙蘭竟然還將她的簪子藏起來了?如今這簪子竟被搜查到了,這可真是拖她下水。
“不可能,雲妃娘娘,臣妾從未將自己的簪子送給旁人,這其中定有誤會。”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直到端妙雲真的拿出了她的簪子,林樂瑤剛剛強裝出來的冷靜便都在刹那間煙消雲散。
“如何?瑛嬪,你還要狡辯不成?”
林樂瑤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事已至此,端妙雲和沈念溪也沒指望從她的嘴裡聽到些什麼,帶著她就去麵見了尉遲玄。
尉遲玄看著眼前的三人,神色有些煩躁。
“瑛嬪,你為何要指使教樂坊的坊主縱火傷人?”
林樂瑤匍匐在地,“皇上恕罪,臣妾,臣妾都是冤枉的。”
“冤枉?證據在此,誰還能冤枉了你?”
“皇上,臣妾,臣妾也都是被逼的。”
尉遲玄輕挑眉梢,“何人逼你?”
“臣妾,臣妾不敢說。”
“在朕的麵前,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林樂瑤吞吞吐吐道,“是,是夏昭媛。”
這個回答顯然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林樂瑤硬著頭皮往下說,“臣妾,臣妾也是被逼的,這一切都是夏昭媛的主意,臣妾隻是受她脅迫做了一點不該做的事情罷了。”
“你都做了什麼?”
“臣妾,臣妾不過是將她的意思轉達給許坊主罷了。”
見她避重就輕,端妙雲一點兒不含糊地說出了所有的事情。
尉遲玄那帶著探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林樂瑤的身上,“朕從前竟不知,瑛嬪還有如此巧計。”
林樂瑤害怕地低著頭,“皇上,皇上過譽了。”
“你說是夏昭媛指使你的,你可有證據?”
林樂瑤忙把夏知棋的一切都供了出來,“皇上,臣妾可不敢扯謊。”
尉遲玄麵無表情下令,“那就,夏昭媛和瑛嬪各禁足一年吧。”
這處罰輕得讓所有人都感到錯愕。
林樂瑤有些不敢相信,卻趕緊謝恩,“是,臣妾多謝皇上寬恕。”
“雲妃,你去處理這件事情,還有,慶功宴的一切務必不能受到影響。”
端妙雲很憋屈地應下,“是,臣妾一定會竭儘全力讓慶功宴如常舉辦的。”
“好,先下去吧。”
正當沈念溪也打算轉身時,尉遲玄卻來了一句,“瑾昭容,你留下。”
其他人走了,沈念溪輕聲問道,“不知皇上特地留下臣妾,可是有何吩咐?”
“走近些,朕仔細瞧瞧你。”
沈念溪滿腹疑惑地走到尉遲玄麵前,剛剛還溫和有加的尉遲玄頓時翻了臉。
“瑾昭容,給朕跪下。”
“皇上?”
沈念溪一邊不安一邊跪了下去,隻見尉遲玄突然從袖中抽出了一個紙包。
他抓住沈念溪的手,緩緩將這紙包放在她的掌心中,又握緊她的手,使其的手緊緊握住紙包。
沈念溪詫異,“皇上,這是……”
“無需多問,你既要做朕的刀,自然就要唯朕的命令是從,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都得讓瑛嬪喝下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