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貞伸手接過項鏈就甩給了頌心,要她好生收著。
她左顧右盼,“恪嬪,本宮許久不見長風了,他在何處?”
容芷衣身形一抖,“娘娘為何突然想見長風了?”
梁鈺貞搖搖頭,“許久未見,本宮當然想見他。”
“德儀娘娘,長風與明燁正在外麵玩耍,小孩子玩在興頭上,若是將他找回來,怕是不好。”
“也罷,那本宮還是同你說說話。”
“好。”
但不知為何,容芷衣仍是覺得十分不安。
半個時辰後,梁鈺貞走了出去,行至半路時,一個孩子叫嚷著一頭撞到了她。
尉遲長風根本不記得梁鈺貞,看見她滿頭珠翠容顏明麗,便猜想她是宮中妃嬪。
“見過娘娘,兒臣不慎衝撞了娘娘,娘娘恕罪。”
梁鈺貞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尉遲長風的臉,“長風,本宮是梁德儀,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本宮還時常抱過你。”
尉遲長風如實搖頭,“兒臣不記得了。”
“好孩子,不記得便不記得吧。”
梁鈺貞站起身來,容芷衣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後,正一臉驚恐地看著梁鈺貞。
她生怕梁鈺貞對尉遲長風做些什麼,馬不停蹄便趕來了。
梁鈺貞回頭對容芷衣笑道,“這孩子很好,恪嬪可要好好守著他,將他看得牢一些。”
“是,德儀娘娘。”
容芷衣上前將尉遲長風帶走了,心有餘悸地目送著梁鈺貞離開。
剛剛梁鈺貞的眼神讓她有些後怕,這一刻,容芷衣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翠柳從容芷衣身邊將尉遲長風帶了回去,事實上,容芷衣的擔心不無道理。
三日後,尉遲長風稀奇古怪地起了高熱。
容芷衣慌忙差人去請太醫,太醫趕來給尉遲長風把脈卻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恪嬪娘娘,四皇子許是著涼才會發熱,待臣給四皇子開一副藥便好了。”
“四皇子這兩日根本就沒有著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發熱?”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恪嬪娘娘,這,臣也不知啊,但從脈象上而言,四皇子並沒有其他問題。”
“真是廢物。”
趕走了這個太醫,容芷衣又讓人去請了其他太醫來瞧,沒有一個太醫能夠說清楚尉遲長風為何會突然發熱。
深夜,容芷衣一個人守著尉遲長風時,翠柳卻領著梁鈺貞身邊的頌心進來了。
“頌心?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恪嬪娘娘,我家娘娘讓奴婢來轉達娘娘一句話。”
“什麼話?”
頌心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尉遲長風,“四皇子不過是中了毒而已,恪嬪娘娘彆擔心。”
“是梁德儀,她下的毒!”
容芷衣突然想起那日梁鈺貞曾摸過尉遲長風的臉,若是她下毒的話,也就隻有那個時候了。
頌心微微點頭,“正是,我家娘娘說了,此毒雖稀世罕見,但卻不傷身,隻是會在每月月初讓四皇子發熱一晚罷了,當然,四皇子若是每月服下一次解藥便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