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家世相差無幾,想必都是被家裡寵壞的千金小姐,倒也不足為奇,既然她們喜歡相爭,那就得多爭一爭才是。”
斂秋點頭,“娘娘,還有一事,霜葉說……”
沈念溪輕哂,“梁鈺貞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斂秋,明日讓人去為本宮準備這幾種香料,切記,一定要隱秘行事。”
斂秋收起字條,“是,娘娘放心。”
三日後。
沈念溪在去往慈安宮的路上偶遇新入宮的才人覃煦笙。
“嬪妾給昭容娘娘請安。”
“起來吧。”
沈念溪嗅到一陣淡淡的氣味,不禁往覃煦笙的身上多看了兩眼,視線定格在她腰間的荷包上。
“本宮瞧著覃才人腰間的荷包樣式精簡卻煞是好看,不知可否讓本宮仔細瞧瞧?”
覃煦笙取下荷包,斂秋將荷包遞到了沈念溪的手上。
湊近荷包,沈念溪就知道她剛剛果然沒有聞錯。
“這荷包,不知覃才人從何處所得?”
“這是尹貴人贈予嬪妾的,當日嬪妾與她一同入選,她便將這荷包送給嬪妾,希望嬪妾與她往後在皇宮中互相照應,彼此依靠。”
“她當真這般說?”
覃煦笙點頭,“是,昭容娘娘,你可看好了?若是看好了,還請娘娘將荷包還給嬪妾。”
荷包再一次到了覃煦笙的手上,她如視重寶一般欣喜地將荷包再次掛在腰間。
“時候不早了,還是先去給太後娘娘請安要緊。”
說罷,沈念溪便讓宮人再度抬起軟轎。
走出好遠,斂秋湊近沈念溪大聲問道,“娘娘適才為何不提醒覃才人,那個荷包有異樣?”
“本宮與她非親非故,縱然好心提醒她,她也不會相信,你也瞧見了她剛剛的模樣,分明是以為尹貴人真心待她的,又怎麼肯相信荷包有問題?”
“可是娘娘,這兒是皇宮,覃才人為何不多個心眼兒?”
“許是這皇宮之中,果真有至純至善之人。”
二人說完,彼此對了一個眼神。
“斂秋,本宮要是沒記錯,覃才人是住在百合宮遠音閣的。”
“是的,娘娘。”斂秋突然驚覺,“娘娘的意思是,她不應該與娘娘碰麵的。”
沈念溪壓低聲音,“派人去查查,覃才人今早都去了何處。”
“是,娘娘。”
剛巧今日霜葉跟著,斂秋便讓霜葉去打探此事。
沈念溪剛邁步走進慈安宮,頓時感到一陣淬毒的視線朝她看過來。
不用抬頭,她都知道那是梁鈺貞。
這還是梁鈺貞得以離開百合宮後,她們的第一次碰麵。
“兩年不見,瑾昭容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