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朕是如何處置他的嗎?”
沈念溪狐疑,“臣妾為何要知道?臣妾與他非親非故,該如何處置自然是皇上一句話說了算的,要臣妾看來,不管事出何因,那都不該行刺皇上。”
尉遲玄頷首,“嗯,所以朕答應為他平反,也讓人將他打入天牢。”
他轉頭溫和地看著沈念溪,“上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朕正想尋個由頭晉你為妃,眼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等你養好傷,朕便為你舉行封妃盛典。”
沈念溪輕輕點頭,“臣妾謝過皇上……”
說了一堆阿諛奉承的話後,沈念溪再度口乾舌燥,但看著尉遲玄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也隻好再忍耐下去。
“瑾昭容,你可知朕為何突然解了梁德儀的禁足?”
沈念溪一愣,這是能夠和她說的問題嗎?
“臣妾不知,也不敢揣測聖心。”
“梁國公那個老家夥越發放肆了,還敢將手伸到西南邊疆,朕是斷不能再容忍梁氏一族為非作歹了。”
“皇上這般做,是要讓梁國公降低戒心?”
尉遲玄肯首道,“正是,他越以為朕必須得仰仗梁氏一族,朕便越不能放過他,隻有讓他得意,朕才能更好地抓住他的把柄。”
沈念溪照舊誇了幾句。
回過神來,尉遲玄才驚覺時候已經不早了。
“你先歇息吧,這幾日好好養傷,待朕閒暇之時,朕再來看望你。”
“好,恕臣妾不能相送皇上出去了。”
“無妨。”
尉遲玄頭也不回地走了,許久之後,直到拂冬回來,沈念溪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這一次,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拂冬,快去給本宮倒杯水。”
拂冬端著水過來,“娘娘,皇上前腳剛從這兒出去,後腳便又召見了梁貴人。”
“天子之心,瞬息萬變,這不是本宮與你一直以來都知道的嗎?”
“話是如此,但奴婢見著梁家的人得寵,總歸替娘娘打抱不平。”
沈念溪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本宮沒有這樣想,你也用不著為本宮打抱不平,拂冬,
這樣尋常的事情,你早該習以為常的。”
“奴婢明白了。”
——
一連幾日,尉遲玄都隻召見梁含韻一人,與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溫永鸞彆提有多嫉恨。
“嗬,沒來到這兒之前皇上都隻召見我,你來了這兒倒是頗得皇上看重。”
梁含韻腰板都挺得更直了些,“那是。”
溫永鸞憤憤地盯著梁含韻,“皇上也就是一時圖你新鮮罷了,久而久之,你以為皇上還會看得上你嗎?”
“對了,就連瑾昭容都要被晉封為妃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梁含韻嘴邊的笑僵住了,“誰說的?這怎麼可能!”
“哼,虧你還是夜夜陪在皇上身邊的人,竟然連此事都不知道,梁貴人,你可真有意思。”
見溫永鸞的神情不似作假,梁含韻奪門而出,她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姑母。
聽完梁含韻的話,梁鈺貞拍桌而起。
“當真?本宮怎麼都不知道?”
她看向了瑟縮著脖子的頌心,“頌心,過來,告訴本宮,可是真的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