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籠罩新鄭。
“這一劍?”
燕丹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就在不久前,那一道劍意漫天而來,仿佛直接壓在他的頭頂。
尋常的百姓或許無法察覺,恰恰是高手,才能感受到這股劍意的磅礴驚人。
它甚至強到有種不真實感。
直到磅礴劍氣徹底消散之後,燕丹依然在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很強。”
荊軻神色嚴肅。
在燕丹的刻意結交之下,荊軻還是與燕丹結識,準備接下來受邀前往燕國遊曆。
但這一劍的出現,讓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荊軻兄弟覺得如何?”
聽到荊軻開口,燕丹轉頭問道。
“我?”
荊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搞怪的樣子。
“我有資格評價這一道劍意?燕丹兄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荊軻一臉無語。
這一劍他都無法理解,雖然自覺自己的實力不弱,但放在這一劍麵前,與那些不會劍術的人有什麼區彆?
“居然能得到你這麼高的評價?”
燕丹臉上有詫異,但不知道這表情是故意還是真心。
“彆,我沒資格評價。”
荊軻搖頭。
如果對方的劍很厲害,比他更強,荊軻其實也不會在意,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但如果這一劍強到無法理解,饒是荊軻的性子,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那一劍的目標不是他們,但即使如此,依然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到底是什麼人能用出這一劍?
他們想不到,但有人能想到。
焱妃!
站在雨中的屋頂之上,身上一層內氣包裹,將落下的雨水隔絕。
“是他!”
焱妃自語,語氣卻是肯定的。
如果說這一劍有人能用出來,那麼隻有他了。
現在焱妃對於葉天在天宗一劍斬開山峰的事情已經相信了。
雖然依然覺得有些過於誇張,但現在的她就是深信不疑。
而剛才那一道掠過新鄭上空的磅礴劍意,焱妃覺得除了葉天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用出來。
自語之後的焱妃,神色有些莫名。
想到了之前和葉天見麵的景象,似乎,對她沒有好感,或者說,就如剛剛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雖然是陰陽家的東君,但也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
更何況焱妃本身性格就有些奇特。
既然心中有好感,便不會去想其他。
葉天的身影,焱妃已經無法驅逐出自己的腦海了。
心中糾結,焱妃抬頭望天。
……
月神這邊。
之前目睹了衛莊和黑白玄翦的出手,月神雖然震驚新鄭的高手這麼多,其實也沒有在意。
知道葉天那一劍出現。
與焱妃一樣,月神也想到了葉天。
畢竟,能乾出這種事情的,月神也想不到其他人。
畢竟,相較於焱妃,月神是親自去天宗看了那一劍。
雖然心中還是有所懷疑,但懷疑歸懷疑,現在感受到這一劍,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葉天。
“難怪她會刮目相看,甚至傾心。”
月神喃喃自語。
對於這個姐姐,月神很清楚。
心狠手辣,對想要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遲疑。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年紀成為陰陽家空缺多年的東君。
就是在月神眼中冷酷無情的姐姐,卻對一個男人刮目相看。
現在,月神倒是有些理解了。
但更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