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有兩個兒子。
長子名為蕭英,次子名為喬雄。
當年蕭英一脈隨喬峰隱居在關外遼國。
喬雄則紮根中原,在丐幫發展。
後喬雄出去單乾,於洛陽建立山莊,在江湖上頗有名望,人稱“洛陽喬家”。
喬家有丐幫和大理段氏為後盾,子孫中又出了個武學奇才喬烈,武功一流。
其家傳掌法脫胎於降龍十八掌,十分剛烈。
家傳劍法自打狗棒法演變而來,變幻莫測。
經過數代發展,洛陽喬家已然成了武林三大武學世家之一。
段譽輕輕拂袖,如刀切豆腐,本是極陡峭的雪坡上便出現了一塊平地。
這一手操作,令蕭洪心頭大震。
望向段譽的目光中充滿了熱切。
他自幼練武,師自家傳的武功秘笈。
可父親早逝,母親出身大家閨秀,卻不通武功,隻能教自己習文。
周圍之人也無習武之人,唯有自己如同盲人過河,摸索前進,照著家傳秘笈,苦練不輟。
隻是習武沒有名師指點,尤如黑夜行路。
隻能兩眼一抹黑的瞎走,縱然自己練得再努力,卻也收效甚微。
自己空有一身內力,卻隻能施展出一些拙力,不得運用之法,著實可歎。
如今自己在天山險死還生,因禍得福,遇到了自己一直苦求不得的武林高手。
天上掉下來個高人,如久旱遇甘霖,果斷直言相求。
“前輩,請收我為徒!”
蕭洪順勢跪倒在地,伏身而求,聲音洪亮,滿是激動。
這般舉止,顯得頗為唐突。
但機遇就在眼前,如何不把握?
段譽啞然失笑“我與你祖先有舊,你若拜我為師,豈不亂了輩分?”
他與喬峰結拜,這小子是喬峰的孫子的孫子。
若收其為徒,直接上跳三輩?
說罷,他虛虛一扶,一股柔和而堅韌的力量無中生有,將蕭洪裹起。
“恩公,你看著年輕,怎會有在下祖先有舊?”
“不說這些。”
段譽擺了擺手,投去一道威嚴的目光,隨即表情平和,溫聲詢問“你采摘天山雪蓮,所為何事?”
蕭洪滿是苦澀與沮喪,回道“晚輩采摘雪蓮,是為救母親,家母她”
說著,開始了聲淚俱下的故事會。
言說他母親辛苦操勞近三十年,自己長大準備好好報答之時,母親卻患了大病。
看遍了全鎮的郎中,大夫們都搖頭歎息,束手無策。
說是多年氣血兩虧,營養不良,除非有百年天山雪蓮這等奇藥,方有一絲治愈之望。
但百年雪蓮,乃世間奇珍,自己一介牧民,此前連見都沒見過,更彆說拿過來吃了!
經蕭洪多方打探,得知天山上多有雪蓮,於是來搏一搏。
“哪怕是死,晚輩也要拚一把,為母親采摘一朵天山雪蓮,不然有負母親的養育之恩,將來斷然無法原諒自己!”
“好一個大孝子!”
段譽從蕭洪身上看到了一絲喬峰的豪邁與孝心。
他摸出一株雪蓮,笑道“此物拿回去用吧!”
蕭洪一怔,實感意外。
如此珍貴之物,說給就給?
莫非這位高人,真與自己祖先有舊?
蕭洪再三拜謝,又提出請恩人到家中坐坐,以表達感恩之情。
見他稟性純良,極重孝道,段譽點頭同意。
按照天山三聖的腳程,時間充足,正好可以等一等他們。
蕭洪的家離天山南麓不到百裡。
段譽懶得走路,趕緊直接抓起蕭洪低空飛行。
“小夥子,這才叫真正的踏雲飛花,學著點!”
“前輩您您是神仙嗎?”
這種遠超輕功的速度令血氣方剛的蕭洪興奮難抑。
如同開了高鐵直達。
很快,蕭洪的家便到了。
在一片草原稍高些的一處小山坡上,有著一座蒙古包。
東側是木頭搭建的小屋,隱隱看到裡麵堆滿了乾草,西側則是約有四五十隻的一群羊,咩咩的叫聲時而響起。
風吹草地,隱隱有著一股膻腥味飄來。
“這便是當年喬峰和阿朱的隱居之地嗎?”段譽有些感慨。
到了蒙古包內,卻沒有了那股膻腥氣味,反而有著淡淡的清香繚繞。
裡麵家俱簡單,布置得頗是雅致。
“娘!”
蕭洪掀簾而入,請段譽入內。
隻有一名女子正盤坐於包內西側的氈榻上,手中拿著一件皮衣。
她針線吃力的穿梭,正縫縫補補,龐滿是安靜祥和。
“娘,這位是前輩高人,於兒子有救命之恩!”
蕭洪忙走到氈榻前,對麵帶祥和微笑的母親介紹。
蕭母一怔,隨即立即放下皮衣,掀開遮在腿上的皮褥,忙下榻來襝衽一禮,感謝救命之恩。
她談吐文雅而極具條理,十分客氣,又要去做飯招待。
蕭洪則自一隻木箱中翻出一包層層包裹的茶葉,忙著去沏茶。
茶很快便沏好,雖然沏茶的功夫蕭洪已從母親處習得,但畢竟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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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難得用一次,沏的茶實在難入段譽的口。
但乍到彆人家做客,即便難喝,最好勉強的抿上一小口,剩下的喝不喝無所謂。
就像人家發煙,明知道你抽煙,你可以不抽,但不能不接。
否則就是損人臉麵,如此蠢事,段譽自是不會去做。
一直以來,鹽、鐵、茶在草原都是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