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
虞挽喊了兩聲也沒聽見回應,看著敞開著的院門,她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尋到雪凝的臥室。
看門也敞開著,她走進去。
就看見雪凝蹲在床邊,埋頭抱膝,旁邊的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雪凝?怎麼了?你有沒有受傷?”虞挽忙上前抱住她,語氣焦急。
於雪凝聽到她的詢問,並沒有說話,但是抬起頭伸手抱住她,嚎啕大哭。
哭的整個人都一抽一抽的,邊哭邊抽噎,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哇!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嗚嗚嗚,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啊!”
“我,嗚嗚,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他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冤枉我啊,他當他是誰,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他,我非得乎他幾個嘴巴子。”
“嗷,不哭了,咱不哭了嗷,我們雪凝受委屈了,走,我去替你扇他嘴巴子。”
剛差不多挺住哭的於雪凝,聽到虞挽這麼說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她這些年隱忍到底因為什麼啊,你還在希望他能變回以前那樣嗎?不!不可能了!
或許他本身就是這種自私、自大、眼還瞎、心也盲的人,從前他的善良都是對比他弱小人的憐憫,他的正直都是以自我為標準。
以前他偽裝的很好,不!可能是他自己都覺得都不知道他的本性,那時的他被眾星捧月,現在呢,整個宗門比他有天賦比他努力的人多多了,他不是那個特殊的,終於這一日,他控製不住了,他原形畢露了。
在她日漸強大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了,他屢次對她展現出惡意,他明晃晃的言語貶低,好像這樣能說服他心裡那股她快要超過他的恐懼。
於雪凝!你該醒了!從前那個會逗你笑,會陪你玩,會在你難過時安慰你,會時時刻刻掛念你的少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認清現實,往前看吧。
她止住哭泣,放開虞挽,兩個腫成核桃一樣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
“軟軟,你帶我去,我要看他被扇,我要看他臉被扇腫!”
虞挽看向於雪凝,除了兩個腫成核桃一樣的眼,右臉頰上還隱隱有一個掌印。
虞挽瞬間覺得火衝到了頭頂,拉起於雪凝就走,誰知迎麵撞上了陸阡源。
“陸師兄讓一下!”虞挽直接撥開陸阡源,帶著雪凝禦劍飛向青竹峰。
陸阡源剛還想說什麼,看到於雪凝那張帶著手印的臉瞬間沉下了臉,轉身似是去找人了。
虞挽儘量下下心頭的怒火,問雪凝。
“雪凝,你知道那個…你知道那個姓鄧的住在哪兒嗎?”
“不知道,我從沒來過。”
“行。”
虞挽隨手抓了一個弟子,拿出一塊極品靈石問鄧信洵的住處,那個弟子雙眼放光,立刻就告訴了虞挽。
她們直接禦劍飛了過去。
到了院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啪!”
虞挽一巴掌呼在了鄧信洵臉上。
剛還在喝茶的鄧信洵怔了一下,而後猛地站起來,伸手就想打虞挽。
“你敢打我?”
“啪!”
“啪!”
“啪!”
虞挽攔住他伸出來的手,另一隻手迅速的又扇了他三個巴掌。
她現在築基七層的修為,壓製眼前這個築基二層簡直沒壓力。
“你個狗東西,誰給你的臉,還敢扇雪凝的巴掌。”
“啪!啪!啪!”
“來,你也嘗嘗這巴掌的滋味,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哪來的優越感?”
虞挽目光不由得瞥向他那隻右手,手中靈力還沒聚起來,就被拉住了手,轉頭就看見雪凝微微搖了搖頭。
虞挽手中的靈力漸漸散去。
又伸手扇了鄧信洵兩巴掌,手掌的癢意,才稍稍壓下。
“啊!啊!啊!啊!嘶~虞挽!你瘋了!”鄧信洵狀若瘋癲,想張嘴大喊,奈何臉被扇腫了,一張嘴便痛的他倒吸一口氣。
“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
鄧信洵猩紅著雙眼瞪向虞挽,而後還指向於雪凝。
虞挽直接運起靈力割掉了他的那根手指。
“軟軟!”
虞挽安撫於雪凝,“沒事兒,能接上。”
聞言,於雪凝放下心來。
“啊!嘶!啊!”
鄧信洵立刻躬身抱著手慘叫出聲。
伴隨著鄧信洵的慘叫聲,虞挽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用靈力切掉的那根手指竟然慢慢長出來了!
虞挽壓下心底的疑惑,現在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