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簷下的玄衣男子三兩步地竄到了南宮澈麵前,“少主!”
南宮澈輕拍他扶住他胳膊的手,“放心,我還死不了。”語氣帶著絲玩笑,神情也頗為放鬆,隻是微蜷的指尖,不覺攥緊了手中的錦帕,昭示著,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那侍衛聞言,眉頭依舊皺的緊緊的。
後知後覺的梁清雅也忙上前,“南宮大哥,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沒事兒,就是前些時日受了點傷,還沒好全。”
“受傷?你怎麼會受傷?還看著這麼嚴重?”
“就是一個意外,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們趕緊回去吧,阿瑾估計也應該去接你們了。”
梁清雅見他不欲多說,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墨羽,去送一下梁師妹和虞姑娘。”
虞挽走之前,看了一眼南宮澈,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隻要不是先天弱症,虞挽就算沒有這身醫術,用生命力也百分之百能夠治好他,隻是如非必要,她並不想,也不能暴露生命力,生命力太冒險了,而且,另一股勢力到現在毫無頭緒,虞挽不敢賭。
再說她也想用醫術試試看,畢竟到現在為止,她空有一身醫術,周圍都是修仙者,平日裡也沒個病痛,他到現在都沒遇到一個正兒八經的病人,如今遇到一個,她還是挺感興趣的。
隻是要治療他,怎麼也得征得四師兄和南宮家主的同意才行。
有墨羽的帶領,兩人僅僅不到半刻鐘就出了陣法,與墨羽道謝後,兩人就回了客房周圍。
一路上梁清雅都悶悶不樂,全然沒有來時的興高采烈。
兩人剛回沒多久,南宮瑾便來了,一行五人先是做了一個小型傳送陣。
剛出傳送陣,虞挽見這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四師兄,為什麼客房那周圍人那麼少啊?”
“因為沒有客人。”南宮瑾說完,還瞥了虞挽一眼。
“啊……”
虞挽無語,敷衍!明晃晃的敷衍!忽而想到那片蘊含著陣法的竹林,她覺得她應該知道是為什麼了。
五人走在路上,回頭率那說百分之百絲毫不為過,有的比較閒的,還跟著他們一路走到了一處小院前。
進入小院,穿過前院與後院的拱門,繁複的房屋不見,一片湛藍的湖泊映入眼簾,朵朵白蓮盛開在其中,似是讓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湖泊之上建了一座三層樓閣,五人一路來到了閣樓的二層。
五人剛上二層,便見到南宮家主正在樓梯處站著迎接他們,眾人忙上前,一陣寒暄。
宴會的確如南宮瑾所說,很是簡單,除了南宮家主以及一位林姓長老,並沒有其他人。
席間眾人皆吃的儘興,或許是虞挽對情緒格外敏感,他能明顯感覺到南宮家主和四師兄雖然麵上沒什麼異常,但她感覺他們心裡都在壓抑著什麼。
果然,就在眾人吃飽喝足,一陣沉默後,南宮家主渾厚的聲音響起。
“各位小友,承蒙各位這些年對犬子的照顧與陪伴,以後,阿瑾他不會再回玄天劍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