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廣聚樓。
“我說奚天寶,你不是說你要拜入仙門,從此一飛衝天了嗎?這怎麼才十天,就被人趕了回來啊?”
說話的人是一名身著紫紅色錦袍,頭頂金玉發冠,白淨清秀的臉上笑得張狂,與鄰位上的人對視一眼,而後齊齊對著對麵的奚天寶嗤笑一聲。
“是那個淩霄宮的人都不太行,嫉妒我!都嫉妒我比他們天賦好,老子和他們不是一道的,在那兒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方才主動退出了,何來他們趕我出門派一說?”奚天寶聞言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揚聲辯解。
錦衣男子見他如此態度,也並沒有進一步激他的打算,轉而神情不似剛才那般張揚,收斂了許多。
“哎,你們有聽說嗎?那位官複原職了。”
酒席上共七八名少年男子,皆衣著華貴,看得出來,應該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這群人隱隱的正是以那名紫紅色錦衣男子為首,聽到他的話,皆麵色一變,各自左右對視,而後小聲議論起來。
“你說,今上此舉會是何意?”
“這誰知道,當初尹,咳咳,那位能留有一命,就夠讓人驚歎的了,誰知如今竟還能官複原職!”
“今上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今上的心思,誰也不知,但有一點,我們都知!”
“哪一點?”
“當然是……婉妃娘娘的手段了得啊!”
錦袍男子此話一出,眾人皆哄笑起來。
宴席結束時,方才申時中,眾人又約著一同去跑馬。
“哎!奚天寶,話說你姐不是入了玄天劍宗嗎?怎麼沒把你帶去?”
奚天寶聞言仰著臉,一臉驕傲,瞥了說話的男子一眼,“你知道什麼,我姐可是修仙界第一強者,逍遙真尊座下的首席大弟子,我姐什麼靈根,我什麼靈根,那逍遙真尊的徒弟,那是說當就能當上的嗎?”
那男子看他那驕傲樣子,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那是你姐!又不是你!神氣什麼!”
“奧!我也沒說你非要拜逍遙真尊為師啊,讓你姐走走關係,最起碼進玄天劍宗應該可以的吧?”
奚天寶聞言雙眼一轉,“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為什麼不進玄天劍宗!我姐是逍遙真尊的徒弟,拜不了逍遙真尊,拜個其他的真尊也行啊!”
奚天寶兩眼放光的摟住男子肩膀,“多謝兄弟!來日我發達了定不會忘了你!”
男子跟著他也乾笑了兩聲,“那就仰仗天寶兄了!”
一行九人來到了京郊馬場,竟意外碰到了另一行人。
“喲,這不是武安候府的公子嗎?兩位公子怎麼有空出來跑馬啊?”
蕭沐一雙鷹目,看人總是略帶三分煞氣,他聞言也隻淡淡的看了一眼紫紅衣袍的錦衣男子,並沒有多言。
而被他冷冷瞥了一眼的錦衣男子,上頭的酒勁忽的就消散了三成,也沒在繼續調侃,隻暗暗吐槽,“果真是蕭大冰塊,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