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計策萌生在虞挽腦海。
顫抖的指尖,一絲無形的力量傳入虞挽腳邊的那棵狗尾巴草上。
那狗尾巴草抖擻了兩下,而後迅速地開始抽條,變大。
狗尾巴草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膨脹,虞挽隻覺滿目的綠色,這綠色猶如巨大的氣球,猛的向她彈過來,直接將她被控製住的身體,彈離了原地。
從陷阱中出來,虞挽從側邊的角度看向她原本站的地方,隻見一金色圓盤狀的東西,正在如今瘋長到約有三米高的狗尾巴草的上方,散發著陣陣金光。
虞挽手指微動,生命力悄悄又輸送了一絲給那巨大的狗尾巴草。
那狗尾巴草,也如虞挽料想的一樣,又長了兩節高,成功將那個金色圓盤,頂飛了。
在圓盤被頂飛的那一瞬間,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憑空出現。
直直墜落的過程,虞挽才看清這竟然是個人,白發、白眉、白衣,這看不到臉,又加上那繁瑣的衣袍,整個一白色團子。
虞挽眼神一厲,手中月華劍瞬間閃現,宛如一道奪目的銀光劃過天際,她的動作迅猛如電,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堅定的決心和無畏的勇氣,徑直攻向那人。
銀光一閃,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間照亮了四周的黑暗,月華劍的光芒中透露出虞挽內心的激蕩和憤怒,什麼東西,就憑他煉虛後期,且仙力幾乎已經耗儘的情況下,就憑那麼一個破法器,就差點逼她吐血,虞挽就覺得有些憋屈。
劍鋒所指,猶如疾風驟雨般凶猛,卻又如仙子起舞般輕盈,虞挽的身姿矯健而優雅,她的劍法嫻熟而精湛,每一劍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劍影紛飛,那雪白的衣服上,突現紅斑點點。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那白衣身上的血色越來越多,他終於不再是一味隻知躲避,呲著牙,一臉凶狠的看向虞挽。
虞挽皺眉,這是個仙人?
“靈澤,仙界還有這麼醜的仙?不對,他就不是個仙吧?”
就是人都沒有長得這麼醜的更遑論仙了,白眉,眼球微凸,幾乎全白,眼球中間,僅有針尖大小的黑色瞳孔,鼻子猶如被砍掉一半,唯餘兩個直衝衝對著人的空洞,至於他的嘴巴,就是完全不是人嘴了,更像是鳥嘴。
“等一下,他不會是妖吧?”
都是從靈界之門出來的,和明空一夥的,也不一定就是仙啊。
“你才醜!我可是你仙爺爺!”
尖銳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虞挽皺眉,忍不住動動耳朵,緩解一下不適感,隨即抬眸看向這個自詡為仙的怪物。
“你會說話啊,那說說吧,你跟明空是什麼關係?”
那怪物聽到明空兩字,眼神頓時淩厲起來,隨後便閉口不言,如鷹爪般的手裹著淡金色的仙力,猛的向虞挽襲來。
虞挽眉峰微挑,手中靈力閃現,紅色靈力與淡金色仙力相撞,如爆炸般的衝擊波,瞬間將兩人彈開。
虞挽抓住時機,直接瞬移到了那怪物的後方,馭靈印立刻打出,瞬間沒入那妖物的腦海。
那妖物瞬間便停住所有動作,虞挽乾脆利落的直接將這不明生物提起,扔進了空間。
“靈澤,你研究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使用的力量的的確確是仙力,但雖說仙下界實力都會有壓製,但是那身體應該還是仙體吧,可這個怪物簡直太脆了些,我的月華劍,甚至都沒注入一絲靈力,就能將他刺的血痕累累,這簡直連那一絲仙力幻化出來的魑魔都不如。”
“嗯,好。”靈澤看著眼前的怪物,麵上一片冰冷。
“這個怪物也不知是有什麼能力,我這不過瞬移一段距離,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能讓我一下子瞬移這麼遠,竟然還能準確的確定我的位置。”
想到當初淩峰的描述,她此刻不由得有些慶幸,如果那卡在那蠍尾犛之後的那股力量也是這種東西的話,那她這一階段可真連瞬移都不敢用了。
這麼遠,她也瞬移不回去,就隻能老老實實的飛回去了,不過,以她目前的修為,飛回去也不過半刻鐘的事兒,倒也好說。
想著她便準備走人,而就在臨行前的一瞥,絆住了她的腳步。
天黑乎乎的,看什麼東西都不是太真切,虞挽夜間雖能視物,但色彩對比也不如白日那麼清楚,她之前沒有著意觀察一下周圍,這打眼一看,竟然發現。
這近兩年不見的藍焰平原,怎的突然出現了一座山?這山倒也不算太高,但僅僅兩年,地理自然變化的話,是不可能形成這麼高的一座山。
虞挽下意識的便覺得有古怪,神識向那座突兀的山襲去。
事實也證明了,的確有古怪,尋常地方,怎麼會有隔絕神識的結界存在。
虞挽又觀察了一下,其內有無生命體的出現。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不止這個山丘,連同地下,這一整片區域,不說大幾百,但小幾百的人數是有的。
這難不成成了哪個地下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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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沒有思緒,還是近距離去觀察一下才行,而且,能設結界的,這整個星辰大陸可也沒幾個能夠設立結界的,這個勢力就單這一點,就不簡單,虞挽主要想確定的,是這股勢力,是仙界的,還是星辰大陸的,亦或是受仙界指使的星辰大陸的勢力。
如果與仙界沒有關係,虞挽也不會過多插手,如果與仙界有聯係,那她不介意直接放火,燒化了這萬年冰層。
想著,她的身體逐漸趨於透明。
這種結界是無法阻隔混沌狀態的她的,虞挽順利的飄進了山丘內部。
與她所料想的不同,這兒竟然不是什麼她所料想的勢力,她說她方才觀察時,感覺的那一點點異常是在哪裡了。
這兒的人都是躺著的,那顯示在她腦海裡的那生命力當然也是橫著的。
虞挽現在沒有臉,不然此刻她的眉頭鐵定皺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