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聽到他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
這兩個選擇,如果她與殷念的關係再深一些,那她可能會選擇第二種,但現在她隻想快些解決這些事兒,所以這忘情水當然是最好的辦法。
把修為調整成元嬰初期,確認了一下忘情水的位置,虞挽便拎著一壺酒出了空間。
推開院門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見他出來,如鷹般的視線猛的看向她,隨後微微行了一禮。
“萬神醫是要去哪兒嗎?”
虞挽點點頭,“修為突破了,準備去找殷兄喝上一杯!”
看來這林含藍長睡不起,對雪霧山莊的影響並不大,這個林韶陽,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帶您去,最近因為少莊主的身體有所好轉,姑爺的心情近幾日都還不錯,您去尋他,姑爺的心情定會好上許多。”
虞挽隻勉強笑了笑,並沒搭話。
而那名叫雪十的侍衛,見虞挽並不想與他搭話,那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但又因為忌憚著什麼,壓製下他濃鬱的戾氣,雖然沒有發難,但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反倒是腳步加快了數倍。
虞挽此刻的心情也憋悶的很,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刻意遺忘她救了那麼一個垃圾東西,這個狗屁侍衛,一句話就讓她想了起來,如果不是還得去給殷念喂著忘情水,她能立刻拍死這個侍衛!
不對啊,她又不是不知道這殷念在哪裡,她自己去不就行了,解決一個普通的侍衛,又不能立刻引起什麼暴亂。
於是虞挽看了看周圍這安靜到鳥都沒一隻的環境,上前一步,淡定的抬手拍了拍在前麵悶頭疾走的侍衛。
這侍衛就像是一炮仗,虞挽這一拍,就像是點了個火,他猛地回頭,徹底壓抑不住體內的戾氣,張嘴就噴,“你他媽不就是……”
“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這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斷了,那腦袋嗡嗡的。
“狗屁玩意兒,你擱這兒狗叫什麼,這雪霧山莊果真就沒幾個好東西!”這林韶陽身上的罪孽她看不見,這些個蝦米身上有沒有命案,那她隻要放出一點功德感受感受就行。
就她門前站著的這倆侍衛,身上背著的命案一個比一個多,眼前這個就是那個多的,年紀不大,身上已經背負了數十條人命。
虞挽拍起來,那是一絲愧疚都沒有啊!
沒等他緩過來,一個響指,零星火光,他整個人便灰飛煙滅。
“嗯,有點兒浪費,玄錚要是還醒著就好了,這還能吞進去,填填肚子。”
空間裡,靈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挽挽,倒也不必如此節約。”
“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就前些日子那些玄錚的口糧,那可是花了整整三千塊靈石啊!那可是普通人花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靈石啊,這個吃貨,我要是沒有那麼些靈石,還真養不起他。”
靈澤“……”帶著怒火的挽挽惹不起。
確定了一下殷念在的位置,提著酒,虞挽疾步向林韶陽那邊的院子走去。
林韶陽不在,殷念獨自坐在宜蘭園偏房的圓桌旁,支著下巴,好似是在發呆。
虞挽徑直走進宜蘭園,門口的守衛就好似沒看到虞挽一般,眼皮都沒抬一下。
虞挽見此不由得眉峰微翹,“看來這個林韶陽,也沒那麼愛殷念啊,這才多久,就本性暴露了?”
靈澤對於虞挽的話,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
“也是,林韶陽就是一個渣滓,又談何真心誠意的感情呢,之前對殷念的好,也是因為,他能帶給她足夠的利益吧。”
感歎著,虞挽走到了房門前,伸手敲了敲,“殷兄,可在?”
屋裡的殷念聽到敲門聲,怔愣了一瞬,畢竟在這雪霧山莊,他很少聽過敲門聲,從來都是他主動去找彆人,很少有人會來尋他。
聽到是虞挽的聲音,他立刻站起身打開門,眼神露出些許驚喜。
“萬兄!你閉關出來了!”
說著還圍著虞挽繞了兩圈,“你的修為突破了!萬兄果真是曠世奇才啊!這才幾日,就已成功結嬰!”
“哈哈!萬兄過獎!過獎!”虞挽豪爽的笑了兩聲,而後楊了楊手裡的酒壺,“殷兄賞臉,陪在下喝一杯?”
“當然!”
……
半晌,虞挽頗為無語的看著殷念,“不是,大哥,你在搞什麼灰機啊!?”
殷念一頭霧水,“萬兄,此為何意?林韶陽不是我的妻子嗎?你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是何意?”
“靈澤!這怎麼回事兒?他都喝了整一瓶忘情水了,怎麼還記得林韶陽!這忘情水不會是時間太長,過期了吧?”
“不可能,他依舊記得林韶陽,是因為他對林韶陽本就沒有情意。”
“哈?”
虞挽眼含敬佩的看著殷念,心裡不停的感歎,這是個狠人!
殷念被虞挽的表情看的渾身不適,“萬兄,你到底是何意?為何這般看著我?”
虞挽輕咳兩聲,收回視線,“咳咳,沒什麼,隻是突然有些敬佩殷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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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裡的彎彎繞繞卻多繞了兩圈,萬兄這般表現,到底是何意,他還未想明白,接下來虞挽的一句話,實在是把他嚇了個夠嗆。
“殷兄,我想燒了雪霧山莊,你怎麼看?”
“!!!???”
殷念的身體猛地一震,愣在了原地,本來喝酒喝的紅撲撲的臉頰,霎時變得慘白。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根本無法消化虞挽的話,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