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有點小緊張的跟著向缺漫步在了湖邊。
向缺背著手,一時間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湖麵,這幅寧靜的畫麵更讓曲折不知所措了,他在回憶著,是不是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惹得師傅不高興了?
向缺忽然說道“你有什麼患得患失的?”
“啊?”曲折不解了。
向缺接著說道“你覺得我這個師傅怎麼樣?”
曲折的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師傅的腦回路為什麼大,為什麼說話的時候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
“你認為青山和天州之間,誰會贏,誰會倒下?”
曲折徹底崩潰了,這些問題之間為什麼沒有任何的關聯,你到底想怎樣,讓我回答哪一個。
向缺又說道“好吧,你果然反應比較慢,比較一根筋”
曲折真的不會了。
向缺說道“青山和天州之間,最後站著的一定是青山宗,天州會以慘敗收場,我這個師傅確實不怎麼樣,很懶,懶到家了的那一種懶,而你是不是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我為什麼會將你收入門下才患得患失的?”
向缺將三個問題反著給曲折解釋了一遍,他這回都聽懂了,於是點頭說道“是的”
“你很有可能是自我之後,青山的第二個天才弟子”向缺很臭屁的感歎了一句,然後問道“以後有沒有興趣做青山的掌門?“曲折“……”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就這麼辦吧,等青山和天州事了,我送你去末路山修行,該學的都學一學,我這個人很懶不太願意教導弟子,但末路山有一幫老頭子正經挺閒的,他們應該很樂意教導你的”
曲折都要哭了,他哭喪著臉說道“師傅,你能不能用跟正常人交談的方式來跟我說話,為什麼我覺得,我始終都沒辦法聽得明白,我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師傅,咱好好交流不行麼?”
向缺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麼?”
曲折“啊?’“你以後就是自我之後,青山的下一代宗主了……”向缺說完,就很懶散的擺了擺手,說道“去吧,該乾嘛乾嘛去吧,我要靜一靜了”
曲折懷揣著懵逼,不解,還有極度的迷茫走了,回到張恒恒他們身邊的時候,一幫弟子都湊了過來,急不可耐的問道“老家夥跟你聊了什麼?”
曲折張了張嘴,憋了半天後才說道“師傅說,我是自他之後,青山的掌門”
眾人一頓驚愕。
張恒恒笑得前仰後合的說道“他老糊塗了麼?”
向安也笑了,不過在笑過了會後,他挺認真的看著張恒恒他們說道“你們回憶一下,他什麼時候糊塗過?”
於是曲折更加的懵逼了。
天洲和青山之間的宗門大戰,停歇了三天之久,在這段時間裡其實氣氛卻尤為的更加緊張了起來。
因為不管是他們兩個宗門,還是麻山城中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這抹寧靜過後,大戰就會從火熱化走向結尾了,到時候洞天福地裡必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必定得會有一方徹底倒下。
停戰之後的第四天,天洲派的氣氛開始緊張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在緊鑼密鼓的忙活著,天洲的高層又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天洲這一動,誰都知道,他們這邊可能已經商議出了如何破開青山劍陣的法子,該是吹起總攻號角的時候了。
於是間,連帶著麻山的氣氛也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天洲要發動的消息,飛出了麻山洞天。
太白山福地,白瞿麵朝著程青一,輕聲說道“我們這一動,可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天洲若是敗了那還好說,可如果是青山倒下了我們可就屬於站錯了隊伍,因為在關鍵時刻在背後捅了天洲一刀,他們一定會睚眥必報的,到時駝隊上下自然難以幸免,我們多年打下的基業,就得煙消雲散了”
程青一伸出手,摸著白瞿的發梢輕聲說道“你的眼光向來不錯,所以生意才能做到這麼大,怎麼這個時候忽然眼光就短淺了起來?”
白瞿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大的事,自然得要慎重了,你以為這是在做生意?生意賠了可以再重來,但是站錯隊伍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會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的”
“本來我們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萬劫不複又如何?天洲贏了,他們不會給予你任何的好處,但若是青山贏了,你會賺的盆滿缽滿再上一層樓的……”
白瞿幽幽的歎了口氣,但是片刻之後,一道傳訊卻從太白山飛了出去,然後飛向了白瞿所掌管的各處駝隊。
向缺當初找上白瞿,就是想讓她在關鍵時刻斷了天洲所有的補給,這麼做雖然不可能對整個戰局產生決定性的影響,但卻可以讓天洲出現一點人心不穩的波折,而在這一刀的背後,就是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一旦白瞿的駝隊反水了,勢必會讓很多人都看到,天洲派離心了,有人已經不再看好他們了。
而與此同時的天洲洞天,天洲山上,走出了一個垂垂老矣,風燭殘年,仿佛馬上就要命不久矣了的老頭子,他背著手走出來的時候,兩腳踩在半空中,然後又好像是一步一個腳印似的,望著麻山洞的方向走了過來。
僅僅不過片刻,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左右,這個老人家來到了麻山洞,青山前。
包括白天在內的一眾長老們都紛紛的跪拜了下來,將腦袋埋的很低,很低。
然後在這之前絕大部分都不認識這個老頭的天洲弟子都知道,這是來了一位天洲派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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