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圍那些大內密探,費彬終於明白萬大平為什麼沒有按照計劃,將劉正風的家眷和弟子押出來了。
原來這劉正風的府宅之內,竟然早早就埋伏好了一群大煞星。
倘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前去劫持劉正風家眷的嵩山弟子,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剛剛那些煞星瞬間就射殺了他嵩山派數十名弟子,又豈會在意劉府後宅那十多條性命呢?
正如費彬所預料的那般,暗中前往劉府後宅去劫持劉正風家眷的嵩山派弟子,已然被三台帶人悉數斬殺了。
不過劉正風卻並不清楚這個情況,他在發現三台是從後宅走出來的以後,就連忙快步跑到了三台的麵前。
“敢問這位大人,拙荊和幼子幼女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劉正風倉促地拱了拱手,滿臉焦急神色地詢問道。
三台並沒有直接回複劉正風的詢問,他反而是朝著自家大人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劉大人還請稍安勿躁。”
直到周恒微微頷首以後,三台這才回了一禮說道“你的家眷不過是受了一些驚嚇,並沒有落下什麼實質性地傷害。
眼下有我手底下的弟兄在一旁負責保護,劉大人你無需擔憂。”
“劉某多謝這位大人!”
劉正風長鬆了一口心中鬱氣,他滿臉都是感激的神色,連連躬身行禮拜說道“劉某稍後定當重謝!”
“劉大人言重了,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下來的差事。”
三台連忙攙扶起了劉正風,他擺了擺手說道“劉大人你如果打算感謝的話,那還是去感謝我家公子吧!”
“一定!一定!周大人那裡劉某自然不敢忘記。”
劉正風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他轉過身來朝著周恒深深一拜,而後便快步朝著劉府後宅跑了過去。
至於院子裡麵的那些江湖人士,尤其是費彬和嵩山派的弟子,劉正風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會了。
他都已經要金盆洗手了,哪裡還會去在乎他們的死活?
眼見得劉正風的身影消失不見,費彬卻是不敢有任何一丁點的阻攔。
他死死地盯著周圍那些大內密探,滿臉都是警惕戒備的神色。
事情到了現如今的地步,不要說是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
能否從這劉府之內逃得性命,費彬的心裡麵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這位大人,我嵩山派究竟在何處得罪了你們,竟然使得你們如此肆意屠戮我嵩山派弟子?”
強忍著心裡麵的憤怒和驚恐,費彬將目光轉向了周恒的身上,他神色猙獰地質問道。
“劉正風乃是當今聖上親自加封的武官將領,爾等竟然膽敢在本官的眼睛底下謀劃朝廷命官,本官又豈能容得爾等放肆?”
周恒輕輕一甩袖袍,神色十分平靜地開口說道“你嵩山派能來滅劉正風的滿門,本官又為何不能清剿你嵩山派弟子?!”
聽著周恒口中那十分淡漠地話音,費彬知道眼前這位朝廷中人,恐怕從來沒有將他們嵩山派弟子的性命放在心上。
對方簡直就如同在注視一群待宰的羔羊那般,無情,冷血,殘酷。
雙拳緊握,費彬暗自將自己一身的精純內力,緩緩地洶湧催動到了極致。
事已至此,費彬知道自己如果不拚命的話,恐怕就要死在這些煞星的手裡麵了。
“擒賊先擒王,抓住這個狗官,要不然咱們都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