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恒走出錦衣衛指揮使大殿以後,一名麵容陰鷙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麵。
那人正是剛剛被牟斌嗬斥驅離的錢寧,周恒在錦衣衛之內最主要的對手。
“難道說……這廝一直守在指揮使大殿之外?”
眉頭輕蹙,周恒瞥了一眼錢寧。
他到是並不擔心自己剛剛同牟斌的交談,被什麼有心之人窺聽到。
因為那指揮使大殿的規模十分龐大,而且隔音性極其優秀。
哪怕是依照周恒的修為實力,他都無法從大殿裡麵聽到大殿之外的聲音。
如若不然的話,那錢寧的行跡,又豈能夠瞞得過他?
周恒之所以皺眉,是因為好奇這錢寧的舉動。
對方剛剛被牟斌嗬斥驅離大殿,那麼他眼下再次去拜見牟斌的可能性就沒有多高了。
再看對方眼下迎上前來的動作,其目標十有八九就是周恒。
周恒是朱無視的親傳弟子,而錢寧是曹正淳的乾兒子。
朱無視和曹正淳之間勢如水火,周恒與錢寧的關係自然也不可能融洽到哪裡去。
眼下錢寧前來尋找周恒,其舉動無疑於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就沒安好心。
“周大人,你我同為北鎮撫司的千戶,往日可是要多多交流一番啊!”
錢寧行至周恒身前一丈之地站定,他拱了拱手,笑嗬嗬地出聲說道“周大人被調入北鎮撫司之內,尚且還未曾見過其他的同僚吧!”
說到這裡,錢寧單手一引,他繼續笑著說道“其他幾位同僚聽聞周大人履任,現如今正在北鎮撫司府衙之內等候呢。
周大人請吧,與錢某一同去見一見諸位同僚。
稍後我等正好為周大人你接風洗塵!”
錢寧雖然是麵帶笑容地說話,但是看起神色卻隱隱有些陰惻惻地意思,恍若一個表裡不一的笑麵虎那般。
周恒並不清楚錢寧葫蘆裡麵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的心中十分清楚,對方此舉必然是居心叵測。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周恒雖然從來不曾自詡什麼君子,但是他也不可能明知道對方心懷不軌還主動送上門去。
畢竟周恒在錦衣衛裡麵的身份,也僅僅隻是正五品的千戶而已。
與錢寧相比較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彆。
再加上錢寧已經籠絡了北鎮撫司的其他三位千戶,他們四人一旦聯起手的勢力,無疑要超乎於周恒數倍。
哪怕周恒的修為實力強橫,完全能夠一力破萬法,可這僅僅隻是最下乘的選擇。
他確實能夠直接掀桌子,弄死錢寧他們這些閹黨。
然而這樣一來,整個大明官場都再也容不下他。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他的師父朱無視,也根本不可能護持的住他。
但如果周恒能夠成為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那一切情況就既然不同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可不是平白說說的。
倘若朱無視和牟斌他們兩人聯起手來,當真將周恒推上錦衣衛鎮撫使的位置。
那麼眼下麵對錢寧這種心懷叵測的算計,周恒完全能夠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