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先前那幾年的相處,三台八座、三十六天罡等人的心裡麵早已有數。
彆看自家大人的年紀不高,但實則胸中有溝壑,城府深不可測。
自家大人所做出了每一個決定,其結果都十分有利於自己。
運籌帷幄,指揮謀劃這等事情,三台八座、三十六天罡等人並不在行。
但如果說是以武壓人,那他們就在擅長不過了。
隻聽得鏗鏘一聲炸裂響起,三台八座、三十六天罡等人手中的兵刃齊齊破鞘而出。
尤其是三十六天罡的動作,可謂是整齊劃一,恍若同一個人那般配合默契。
他們掠身幾步向前,在原本北鎮撫司的其他千戶、百戶尚且未曾反應過來以前。
已然是通過自己手中的長劍,死死地將錢寧給鎮壓了下來。
此時此刻,單單錢寧的勃頸處,就足足有六柄寒光湛湛的長劍橫架在那裡。
一時之間,整個北鎮撫司大殿之內的氣氛,不禁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眼見得如此情景,北鎮撫司原有的一眾錦衣衛官員,眼眸深處不斷有思索地目光閃爍而起。
這些人,或是在猶豫遲疑,或是在躍躍欲試,可最終卻並沒有任何一人敢做出頭鳥。
倒是錢寧身邊的數名親信錦衣衛,沒有分毫半點的耽擱和怠慢,他們不約而同的抽出腰間的雁翎刀。
隻不過這些人剛剛拔刀出鞘,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行動。
就已經被周恒麾下的高手給團團圍住鎮壓,收繳了他們各自的兵器。
此時此刻,錢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徹底地嚇呆傻了。
雖然錦衣衛乾的工作,就是緝拿罪犯的事情。
但眼下的北鎮撫司大殿之內,無一不是錦衣衛當中的中層,乃至於是高層官員,又何來的什麼罪犯呢?
在官場當中,上官打壓下級的事情十分常見。
可是這種當麵直接掀桌子的事情,還是十分罕見的。
這使得錢寧的心裡麵,也不禁升起了一絲恐懼。
“周恒,你這是什麼意思?”
“縱然你坐上了鎮撫使的位置,難道你就能夠擅自對同僚下殺手嗎?”
“錢某乃是東廠曹督主的義子,你莫要自誤!”
……
回過神來以後,錢寧當即色厲荏苒地嘶吼了起來。
與此同時,錢寧更是看向了大殿之內原本存在的一眾錦衣衛官員。
“錢某被歹人所劫持,你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難道不怕曹督主問罪嗎?”
耳中聽完錢寧的話音,大殿之內的一眾千戶和百戶們,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為難的神色。
錢寧作為曹正淳和東廠在錦衣衛之內的代言人,可謂是他們這些投效東廠之人的閹黨頭目。
倘若他們無動於衷的話,那勢必會得罪了對方,乃至於是其背後的東廠勢力。
如此一來,他們今後的日子恐怕是要有苦頭受了。
但眼前這位新任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對方剛剛一到任,就敢命令手下人緝拿背景身後的錢寧。
這等鐵血手段,其背後勢力又能夠簡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