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宇軒夫妻兩人唉聲歎氣的時候,府中一名下人著急忙慌地跑到了正堂之內。
“老……老爺……錦……衣衛來……來了!”
那下人甚至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珠,趕忙急聲稟報道。
耳中聞得此言,楊宇軒夫妻兩人臉上的神色瞬間為之一變,皆儘布滿了濃濃地絕望神色。
都是官宦之家出身,他們夫妻兩人又豈能不知曉錦衣衛所代表的意義?
在現如今這種情況,錦衣衛既然登門
那顯然就代表著北鎮撫司的詔獄,正等待著他們夫妻兩人呢。
“老爺,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那美婦人麵色蒼白地抽泣道,她雙手死死地抓著楊宇軒的衣襟。
本來養尊處優,瑩白如玉的雙手之上,眼下儘是道道青筋暴起,可見她心裡麵的焦急與恐懼。
“罷了!是禍躲不過啊!”
楊宇軒無奈地發出了一聲長歎。
隨即,他攥起自己發妻的雙手,柔聲安撫道“夫人且去收拾收拾,待為夫去會一會府外那些錦衣衛!”
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後,楊宇軒鬆開了他的發妻,整理了一番衣冠服飾,昂首闊步地朝著府門之外走了出去。
縱使身陷泥潭,卻仍舊不失六部堂官的儀態風采。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沉悶地聲音響起,楊府中門大開,楊宇軒腳步平穩地從中走出。
此時此刻,奉命前來緝拿楊宇軒的周恒,亦是等待了一段時間。
再怎麼說,楊宇軒也是自己師父的故交舊友,因此周恒也並沒有命人直接衝擊楊府。
眼見得身形挺拔筆直騎乘於一匹高頭駿馬之上的周恒,楊宇軒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為之一怔。
對於周恒這位鐵膽神侯朱無視唯一的親傳弟子,楊宇軒雖然素昧蒙麵,但是卻也並不陌生。
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十有八九會有錦衣衛本鎮撫司中人前來緝拿他。
然而他卻從來不曾想到過,來人竟然會是周恒這位北鎮撫司的鎮撫使。
此時此刻,楊宇軒也不由得感歎曹正淳的手段之陰狠毒辣。
讓護龍山莊鐵膽神侯的親傳弟子前來緝拿自己,這無疑是在挑撥自己和護龍山莊之間的關係啊。
內心深處怒火熊熊升起,不過楊宇軒表麵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什麼。
既然已經看透了曹正淳的算計,那麼楊宇軒自然不可能讓他如願以償。
“周大人今日過府,不知是所為何事啊!”
拱了拱手,楊宇軒強行擠出了幾分笑容,他緩緩出聲詢問道。
縱使楊宇軒的品階,比之牟斌那個錦衣衛指揮使還要高上一品兩階。
然而此時此刻,楊宇軒這個正二品的六部堂官,卻是先行向著周恒這個正四品的鎮撫使先行見禮。
實在是錦衣衛的身份意義太過於超然,而且周恒還是錦衣衛當中最為特殊,全權執掌詔獄的鎮撫使。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楊宇軒知道眼前這些錦衣衛代表著皇帝的意思。
自己楊家上下的性命,可以說是與眼前這些錦衣衛息息相關。
如此一來,楊宇軒自然更加不敢怠慢什麼。
“奉皇命,請楊大人到詔獄裡麵走上一遭。”
眼中閃過了一抹可惜的神色,周恒淡淡地出聲回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