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晦地留下了一句威脅過後,曹少欽也不敢繼續都留什麼。
他和皮嘯天兩人被趕上近前的黑衣箭隊攙扶起來,灰溜溜地朝著巷口退了出去。
此時此刻,曹少欽的心裡麵可謂是充滿了恐懼。
他實在是擔憂周恒當真不管不顧,直接動手將他和皮嘯天兩人留在場中。
雖然在朝堂之上,武功修為並不代表一切,可那也僅僅隻是針對先天境界之下而已。
對於那些臻至先天境界的世間絕巔強者來說,他們的修為實力就是打破規矩的依仗。
倘若周恒直接對曹少欽和皮嘯天痛下殺手的話,他雖然將會不容於朝堂之上。
但是他那一身修為實力,完全足夠保證他安然無恙。
就算是曹正淳,也不可能為了兩個死人,去往死裡麵得罪一位先天境界的強者。
哪怕這兩個死人,乃是曹正淳極其看重的義子和下屬。
望著如同喪家之犬那般,灰溜溜逃走的東廠一行人等。
周恒頗感無趣地撇了撇嘴,他也並沒有繼續追擊什麼。
畢竟這朝堂之上的官職,事關於周恒的謀劃。
光天化日之下,周恒也不可能直接動手弄死了曹少欽和皮嘯天兩人。
抽他們兩人一巴掌和一馬鞭,殺殺他們的銳氣,已然是周恒眼下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除非是曹少欽和皮嘯天不知死活,如若不然的話,周恒也不可能真正對他們下殺手。
待到東廠一行人等的身影消失不見以後,周恒抬手輕輕一揮,神色平淡地吩咐道“時候也不早了,請楊大人到詔獄走上一遭吧!”
“卑職領命!”
三台和八座聞言趕忙躬身行了一禮,而後繼續帶著楊宇軒往錦衣衛北鎮撫司走去。
對此,楊宇軒也並沒有反抗什麼,他老老實實地選擇了認命。
依照他現如今的處境來說,想要完整囫圇地走出錦衣衛的詔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兵部堂官,國朝正二品的實權大員。
可偏偏曹正淳和東廠就這麼突然間對他出手了,那顯然是將他的罪證做成了鐵案。
此時此刻,楊宇軒已然不再奢望自己能夠平安無事,他隻希望妻兒老小不會被自己牽連到就好。
楊宇軒的府宅距離皇城也不算多麼遙遠,所以周恒等人很快就將他帶入到了北鎮撫司的詔獄之內。
吩咐三台八座去準備一應審訊的事宜,周恒自顧自地引領著楊宇軒來到了一件靜室之內。
將通報到北鎮撫司之內相關罪證推到楊宇軒的麵前,周恒緩緩落座下來。
他開口出聲說道“楊大人,這是聖上旨意下達的時候,東廠移交過來的罪證拓本。
其中不僅僅有關乎於你通敵賣國的憑據,更是有令公子楊彥的口供。
可以說,楊大人你的事情,已經被東廠坐實成了鐵案。”
說到這裡,周恒有些憐憫地看了看楊宇軒,他長歎一聲開口說道“楊大人如果有什麼手段的話,還是儘快施展出來吧。
念及楊大人與家師往日的情分,本官雖然無法幫上楊大人太多。
但楊大人隻要留在錦衣衛北鎮撫司之內,那麼在聖上的裁決下達以前,本官還是有把握保證楊大人安然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