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強行壓製住心裡麵的忐忑,她矯揉造作地坐在了周恒的身旁。
“貴客您有什麼事情,儘請吩咐便是!”
故意往周恒的身上貼近了幾分,金鑲玉笑麵如靨地說道“隻要鄙小店能夠做到,那小女子絕不推辭。”
她並不清楚周恒等人具體的跟腳來曆,但僅僅隻憑借那百十號人和兵器,那就不是她龍門客棧所能夠得罪的存在。
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對方,從而換取到對方的交情,以及讓對方儘快離開龍門客棧,金鑲玉自然是樂意至極。
也正是因為如此,金鑲玉那俏麗的麵容之上,眼下掛滿了真誠的神色。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借用龍門客棧些許時日。”
周恒曬然一笑,他緩緩出聲說道“勞煩金掌櫃行個方便,清一清這龍門客棧的場子。”
說話間,周恒抬手敲了敲三台麵前的桌案,他繼續開口說道“當然,這期間的所有花費,我們出三倍的價錢。
金掌櫃因為清場而造成的損失,我們也同樣三倍賠償。”
伴隨著周恒口中的話音落下,剛剛得到了示意的三台,亦是連忙從懷裡麵取出了一枚金錠子。
將黃金推到金鑲玉的麵前,三台沉聲開口說道“這十兩黃金,算是我家公子的定錢。”
金鑲玉此人的名字包含了金玉二字,她對於錢財的熱衷程度亦是十分濃鬱。
十兩黃金的定錢,這對於金鑲玉來說也並非是一筆小數目。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的。
可偏偏周恒的要求,實在是讓金鑲玉感到為難。
她這家龍門客棧雖然是黑店,但卻也自有一番規矩底線存在。
倘若是將店裡麵的客人往外麵趕,她龍門客棧今後又應當如何立足啊!
“還請貴客您多多包涵!”
金鑲玉環抱住周恒的手臂,她嬌聲嬌氣地說道“鄙小店能夠有今日的名聲,全靠各路客官朋友的捧場,小女子實在是做不出往外攆客的事情啊!”
再次看了一眼桌上那錠金元寶,金鑲玉強忍著心裡麵的悸動,將其重新推回到了三台的麵前。
“貴客,這錠金元寶您收好吧,小女子今日是無福消受了。”
看著金鑲玉那滿眼不舍的神態,周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能夠將一家黑店經營地立足於大漠深處,平常還會趕上一些黑吃黑的買賣。
這種人,周恒可不相信她會當真堅持什麼底線原則。
眼下金鑲玉之所以拒絕,無外乎就是利益不足罷了。
倘若給上金鑲玉百八千兩黃金,莫說是讓她清空龍門客棧了。
就算是讓她一把火燒了此地,她恐怕都會去樂樂嗬嗬地準備火把。
不過周恒也並沒有打算去收買金鑲玉,三倍的補償就已經足夠代表他的仁厚了。
如果金鑲玉還準備得寸進尺的話,那就不要怪周恒不客氣了。
左右不過就是一個開黑店的頭子,周恒可從來不曾將金鑲玉放在心上。
至於對方那正在自己手臂上蹭來蹭去的幾兩肉,周恒又豈能沉醉於其中?
“有句話說得到,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淡淡地瞥了金鑲玉一眼,周恒神色平淡地開口說道“金掌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