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和三台兩人耐著性子,在龍門客棧裡麵靜靜地等待了三天的時間。
第三天夜幕時分,他們所等的人終於來了。
東廠一行十二人披星戴月,抬著一口上好的陰沉棺木來到了龍門客棧的門口。
“金掌櫃可在?”
頭戴一頂鬥笠,身著黑袍,留著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在客棧門外高聲詢問道。
雖然已經入夜,不過龍門客棧依舊燈火通明。
客棧老板娘金鑲玉,仍舊在堂前的櫃台後麵忙活著。
乍然間聞得此言,金鑲玉當即笑嗬嗬地應了一聲說道“來咧來咧!是那位客官呼喚妾身啊?”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眼下有客登門。
而且還直接了當地點出了金鑲玉的名號,她自然理當迎接一二。
不過當金鑲玉腳步輕快地走出客棧門外以後,她臉上的神色卻是立刻陰沉了下來。
縱使夜色朦朧,然而映襯著客棧門外高高懸掛的兩盞明燈,金鑲玉還是立刻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對方正是先前路過他們龍門客棧,前往西域的東廠一乾人等。
金鑲玉心知自家大人的獵物已經自投羅網,但她表麵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
“是你們啊!有什麼是事情趕緊說,老娘沒時間跟你們幾個廢話。”
金鑲玉俏臉一冷,低喝一聲說道。
她金鑲玉、周淮安、邱莫言等人先前遭遇過東廠高手的追殺。
眼下再次與東廠之人遭遇,倘若是神色平靜的話,那才是真正地不對勁呢。
耳中聽聞金鑲玉的話音,那名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心裡麵雖然有些慍怒,但也卻強忍著並沒有當場發作。
畢竟他們此行肩負著曹正淳的重任,實在是不願意節外生枝。
拱了拱手,那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甕聲甕氣地說道“金掌櫃,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等與你龍門客棧井水不犯河水。
你既然是敞開門做生意,那麼我等路過此地,還請你行個方便!”
口中話音落下的同時,那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將右手探進懷裡一摸,隨後將一錠金元寶丟向了金鑲玉。
“呦嗬,足足十兩黃金,你們出手到是大方的很呢!”
金鑲玉接過那錠黃金稍稍一掂量,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緊接著,隻聽她有些不耐地說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爽快一點直說吧!”
“煩請金掌櫃為我等騰出一個獨有的院落,我們休息一晚,天亮就走!”
那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再次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
不得不說,東廠這些人跟隨在曹正淳的身邊。
彆看他們的手段陰狠毒辣,心性各型各色。
但表麵上,他們卻是將曹正淳那一番禮節給學了七八成。
不過這番禮節,在金鑲玉看來卻無異於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就沒安好心。
“跟老娘到後院來吧!”
她橫了東廠眾人一眼,冷笑一聲說道“看在金錠子的份上,老娘也不願意過問你們之間那些齷齪事,天亮了趕緊給老娘滾蛋。”
隨即,金鑲玉就帶著東廠一行人等繞到了龍門客棧的後門,將他們引入了一處獨棟彆院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