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再多想,雷霆將近,陳念隻能繼續應對。
天劫自古以來,針對的都是修士本身,無論修士做什麼準備,歸根結底,還得是自己自身素質高,能對抗。
外麵的小雷劫在改變這場大劫的基調,陳念已經有些難以為繼。
得嘗試嘗試,陳念想到了剛才的想法,又看到了天空中繼續堆積的雷雲,他不願意再這麼憋屈了。
運轉體內的天龍密藏,自身的綜合肉身實力開始暴漲,他開啟了自己的天龍之身,要擊碎雷劫,快速脫離這場天劫。
狂暴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湧動,他輕輕一動,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天空中的雷雲之中。
天劫有靈,麵對這種不下反上的動作,似乎被觸動了,一下子釋放了大量的恐怖雷霆,其中帶著死寂的規則之力。
陳念輕哼,全身靈力化作一把長刀,運轉體內的焚刀血殺經,一道道血紅色的刀氣連接起了陳念和天劫之間的橋梁。
“想殺我,那也得我自己來。”
……
淨和域主越發的心驚,天劫的變化越來越詭譎,不過卻沒有消失,甚至還有擴大的跡象,一切都表明,渡劫的修士還在活著,離成功也不遠了。
“夫人,你覺得,這位到底是哪家來的呢,是不是有些太霸氣了。”
淨和夫人也來到了域主身旁,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天劫,似乎還在發愣。
“你想投資他?就憑你這個小小的域主,你可能得回去看看自己的眼睛了。”
淨和夫人許久才回過神,她有些嗤笑地看著一旁的淨和域主,嘴上是不饒人。
淨和域主有些尷尬,他也隻是說說,到現在,他也有些息了一開始的念頭,這個人,是個真正的人物,以他的實力,怕是沒有機會去接觸。
“夫人說的是,說的是。”
淨和域主有些落寞,淨和夫人確是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腦袋上,拍得他暈乎乎的。
“呆子,雪中送炭的事情你不乾,總喜歡做那錦上添花的勾當。”
淨和域主還沒想明白,自家夫人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雪中送炭,哪裡能雪中送炭?
“難道你要任由妖族在我人族的天劫裡胡鬨?”
淨和夫人看著呆呆傻傻的淨和域主,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個呆子。
淨和域主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現在那位渡劫勇士出了問題,根源就在妖族的乾擾,如果他出手,把這種乾擾給消除,那不就完美了嗎?
一溜煙,他就消失在原地,淨和夫人隻聽到了耳邊急促的話語聲。
“夫人,不愧是你,夫君我,去去就回。”
淨和夫人沒有理會淨和域主,隻是愣神看著天劫,這種劫難,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
……
陳念一下子被雷霆擊中,身體猛的顫抖,天劫也漸漸平息,陳念揉了揉眉心,這劫,總算快過去了。
外麵的小劫也是消停了有一會兒,讓他這裡影響變小了不少,得益於此,他才能如此順利。
劫雲已經在消散,剛才那雷霆也是最後一道,他長舒了一口氣,就地開始運轉焚刀血殺經,整補自身。
“不要!!”
腦海中,一股特殊的信息出現,讓陳念也是一驚,他起身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
周圍風平浪靜,他沒看出什麼情況,那個信息在他的心頭回蕩,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天空中劫雲已經散去,開始恢複起了平常的狀態,藍天白雲也重新出現。
這下麻煩了,那個聲音的的確確的影響到了陳念,他現在有些不安,開始緊張了起來,危險的氣息,是危險的氣息。
忽然間,他的眼神渙散,呆愣在了原地。
旁邊終於趕過來的淨和域主,也不管什麼禮節,直接用強大的力量撐起了一個巨大的界,把陳念和外界隔絕,保護了起來。
“夫人,你是說,這該死的天劫還沒完?”
他有些喘氣,處理那群該死的海妖,花費了不少時間,裡麵居然來了一位妖皇,他也沒能擊殺對方,隻是驅趕了。
天劫散去的氣息一出現,他就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已經做到最後的事情了。
有了他的外場,其他觀禮的修士都很識趣,沒有多靠近,他緊趕慢趕,才在第一時間來到了陳念周圍,而淨和夫人,此刻也在附近,臉上卻帶著淚痕,還有一抹痛苦。
見到淨和域主,就直接讓他出手,把周圍和外界隔絕,讓外麵和陳念徹底沒有交集,如此,陳念才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如果外麵都沒意外,剩下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淨和夫人整理好情緒,靜靜的看著空間中緊閉雙眼的陳念,也是無能為力。
淨和域主似懂非懂,他用力把界撐了起來,防止外麵的修士窺探。
話說,這家夥沒有隨行的護道者嗎?哪家這麼放心這位天才人物?
……
這是?
陳念睜開眼睛,周圍是一個房間,古香古色,這裡是?
有些眼熟,陳念努力回憶,腦袋裡卻是有些空白,然後是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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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虛弱,這裡是,什麼地方?
“公子,喝藥了。”
不多時,門外一道聲音傳出,嬌柔的聲音,陳念卻覺得恐懼,這個地方,怎麼會這麼熟悉。
顧不上多想,陳念在努力的回憶,想要找到自己的記憶,畢竟現在的他,腦海裡空空如也。
隻是記得一些零碎的記憶。
我叫陳念,是一個穿越者。
……
“心魔劫?”
淨和域主徹底驚呆了,心魔劫,那不是道尊劫嗎?怎麼會?
“也算不上真正的心魔劫,是小心魔劫,這種劫難,隻會出現在超越天道限製的破限修士晉升之時。”
淨和夫人眼神中隻有無奈,剛才她已經解釋過了,但是似乎淨和域主沒有相信。
“我林虛生長這麼大,也沒聽說過化神晉升返虛,居然要渡心魔劫的,你確定他不是真的死了?”
林虛生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也不怪他,畢竟心魔劫,算得上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劫難。
(不好意思!)
“我這是,得了什麼病啊?”
陳念很冷靜,他剛才已經理清楚了大致的思路,現在他必須要應對的,是外麵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公子真愛說笑,島主吩咐過,這怪病一日不治,就必須得喝藥來緩解。”
旁邊正要喂藥的侍女,此刻有些忐忑的回應,這位公子可是少島主,萬一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命可就沒了。
陳念沉默不語,得病?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虛弱無力,甚至稍微的活動,也讓他感覺到吃力和疼痛。
真的有病,他一開始由於太緊張了,居然有些沒發現,現在半躺在床上,說不出來的有種筋疲力儘的虛弱感覺。
雖然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明明他的記憶裡,似乎自己的身體很不錯的樣子,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