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家帶著眾神獸,騰空向西。
城主府悠然在望,遠遠看去,平靜如初。
葉光紀心頭稍安,但越離越近,猛然一怔,府門前,一片狼藉,從吏進進出出,惶急不安,再近,石階之上,斑斑殷紅的鮮血猶未乾涸,觸目驚心。
“我咄,發生什麼了?”監兵愕道,重黎更慌。
葉光紀心一沉,率先而落,黎一把抓住一個隨從,喝問道“怎麼了?”
那隨從一顫回首,臉頰竟有淚痕,一眼看清葉光紀,連忙施禮,“見過王子!”聲含哽咽。
“快說!”
“州牧被人刺殺了!”說到這,幾不能語。
“什麼?!”葉光紀聞聽,如遭雷擊,一陣眩暈,堂堂一個州牧,被人刺殺了?!
重黎宛似木雕泥塑,片刻,瘋了般踉蹌奔入。
“傷勢如何?”葉光紀急問道。
“極重!”
“凶徒何在?”
“跑了!”
“跑了?”
“那些石工不知從哪聽到的傳言,說府銀被劫了,所以這幾日天天來鬨,今日又是!州牧隻好親自出來安撫!結果……”從吏再也忍不住,哭道,“太亂了,凶徒便趁機逃了!”
“先領我去看看!”葉光紀沉聲道。
“是!”
神鬥近前,“我們就不進去了,在客舍等你!”
“嗯!”
離開城主府,應龍包下了客舍的一間院落,幾人安頓,等候葉光紀的消息。
傍晚,心兒月兒坐不住了,“我倆去打聽打聽吧!”
“還有呢?”
“順便逛逛啊!”二女吐了吐舌頭,“多悶呐!”
監兵忙湊近道“我陪你們去吧!”
“好啊!”
“還有我!”伶倫也道。
“去吧去吧!”應龍揮了揮手。
“誰會刺殺滔水呢?”執明嫵然一笑,忽道。
“那咱們一起猜猜!”應龍笑道。
“我沒興趣!”陵光冷冷道。
“我也是!”女節莞爾。
“那咱們仨,一起說!”
“好!”
“一、二、三!”
“殘徒!”應龍執明、神鬥異口同聲,相視黯然。
“唉!”應龍歎道,“滔水廢除死刑,結果,不但那些無辜受害者死不瞑目,連凶徒也不念他交情啊!活該不活該?”
“有人坐不住了呢……”執明輕聲道。
“可能其餘的府銀早不在風邑州了!”神鬥。
“所以不可能找得到!”應龍。
“而滔水知道那個人是誰!”執明。
“能買這麼多田黃石、又能讓矮奴甘願奔走的人,恐怕孤竹並不多!”神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