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餘之所以來到摸魚直播，除了視察公司，也是因為蔣其章彙報說虎牙聯係他打探消息了。
“想來應該是和你談談舊事，拉拉關係，順帶打聽下轉播權的價格？”
“不錯！”
蔣其章深吸了口氣，說起前幾天曹振宇約他的事情。
“老曹和我關係還不錯，他特意跑來京州約我吃飯，我也沒辦法推托不去，隻能應約，席間都是聊到一些過往的趣事，最後他打起感情牌，訴說起虎牙的難處，想知道您願意出讓s1轉播權是不是有什麼陷阱，是不是在故意挑撥虎牙和鬥魚，讓他們鷸蚌相爭，摸魚直播好漁翁得利！”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莫餘聞言笑道“都是些老謀深算之輩，自以為天上不可能掉餡餅，殊不知這次還真就是天上掉餡餅，沒有任何陷阱套路，我要的就是錢，誰給的錢多s1轉播權就給誰！”
“他們也是被壓迫得久了，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難免多心。”蔣其章笑道“另外老曹還找我打聽了鬥魚那邊有沒有開出價碼，具體是多少？不過這件事情我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吳學齡當初對我何等的辱罵？說不上趕儘殺絕也算得上落井下石，我又怎麼會幫忙？”
蔣其章恨恨不已，至今想起往事，仍舊對吳學齡懷恨在心，雖然不到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地步，但也不可能幫他任何一點忙。
“吳總做人還是不夠大氣，麵對老朋友都一點不講昔日情分，讓人寒心。幸好你現在已經走了出來，和他沒什麼關係了。”莫餘搖了搖頭。
就算不能好聚好散，起碼也不能橫加辱罵，吳學齡以為是在讀三國演義，講究忠義禮節嗎？
就算講忠義禮節，蔣其章也是仁至義儘。
反觀吳學齡，種種做法簡直就是完全沒把兩人之間過往的情分記在心裡，蔣其章能有如今的表現也是在情理之中。
“萬幸你現在已經辭職和他沒什麼關係了，那就最好，以後你們之間就是純正的商業競爭關係，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至於吳學齡這個人，我也懶得關心他做人的格局，我更關心的是這次見麵曹振宇有沒有說虎牙準備拿多少錢買s1？總不能還是6000萬吧？”
莫餘詢問道。
蔣其章恢複冷靜“曹振宇倒是稍微透了下口風，但也並不是非常肯定明確，隻說會比之前的報價更高，不會少於8000萬！”
“8000萬！有錢啊！”莫餘嘖嘖讚歎“虎牙果然有錢！居然願意為了s1掏8000萬出來，不得了！”
能讓吳學齡為了s1轉播權開出最少8000萬的價碼，足以證明現在電競行業到底有多麼火熱。
莫餘花費巨資打造的電競體係，完全和前世lol剛開始的時候不一樣，差不多已經相當於s3、s4的規模，被越來越多人熟知，尤其是和電競相關的行業，人人都在眼紅這個香餑餑，無人不想橫插一腳。
所以才有現在的價錢。
“吳學齡也是下了血本，席間我觀察過曹振宇的神態語言，對於s1，虎牙恐有誌在必得之心！”蔣其章分析道。
“血本不至於，但也算是一大筆錢了。”莫餘兩指撚動，嗬嗬笑道“不過光有心還不夠，得有錢！8000萬肯定不是虎牙的底線，而且鬥魚之前就已經願意拿7500萬，這一次肯定會出得更高，看來我們要大賺一筆！”
“s1光是獎金我都掏了一個億，總得多賺點回來，才不至於虧得太多！”
莫餘臉上帶笑。
s1預計投入的總資金遠不止一個億，除了獎金，各種廣告，衣食住行，節目，人員、場地、設備、舞台……零零總總，起碼又花了幾千萬。
他也不指望靠著s1賺大錢，隻要能夠稍微回點本錢，莫餘就已經心滿意足。
廣告讚助費賣了三千多萬，現在他就指望通過轉播權能再回一大口。
“曹振宇肯跟你說8000萬，那虎牙的心理價位就絕對不止8000萬。既然要大賺一筆，那就做得狠一點，繼續把虎牙的價碼告訴鬥魚那邊，讓他們去爭。”
“如此也行。”蔣其章考慮幾秒，擔心道“但有個問題，會不會引來兩方合作，乾脆聯手？”
“無所謂！”
莫餘胸有成竹“s1現在是奇貨可居，我們可賣可不賣，但是對虎牙、鬥魚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要拿下，就算聯手又有什麼用？外界根本沒有相同的可替代品，他們隻要想拿下s1，那就必須分出勝負！”
網絡直播最大的問題就是沒辦法直播傳統的體育賽事，就算播了，效果也沒有那麼好。
每個平台最大的流量來源就是遊戲主播，而遊戲主播中，最火的還是與《神與神》相關的那批人。
不管是主播還是賽事，現在各大新近湧現的直播平台都在發掘新人，要麼就是私下聯係摸魚直播的《神與神》主播，高價挖人。
除此之外，《神與神》的賽事也讓他們饞到流口水。
之前的幾次比賽，已經展現了電競比賽的強大威力，倒不是禮物打賞有多少，而是帶來的龐大用戶量讓其他平台根本把持不住，恨不得那些人全是他們的用戶。
這種情況下本來外界根本沒想到莫餘會同意放出s1轉播權，沒想到機會真的來了。
為了拿下s1轉播權，就算是互相對拚到打出腦漿都不足惜，誰能單殺對手，就意味著誰拿下了今年直播界最大的一場流量盛宴。
“讓他們打吧，這也算是他倆鷸蚌相爭，我漁翁得利了吧？”
“哈哈哈！”
莫餘開懷大笑。
啪！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吳學齡眼角抽搐，怒道“又把價格報過去了？鬥魚又知道了？簡直是不當人子！莫餘這個人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吃撐了？”
“他怎麼會怕？”曹振宇搖了搖頭“現在是我們兩家必須要搶，他當然會趁此機會大賺一筆！”
“難道就這麼讓其拿捏？”吳學齡冷聲反問。
“沒有任何辦法！”
曹振宇歎了口氣“當務之急是要和鬥魚溝通一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這麼搞下去，到時候真不知道要拿多少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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