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婷婷分開後,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快10點了。
左婷婷晚上還有約,所以沒聊多久,她看到有男人過來接她走了。
左婷婷隻說是朋友,男人開了車來,看她也要走,兩人說要送她一截,她搖頭和他們告彆,自己走了。
好在她也沒喝多少,酒精度數低,也隻是微微地有些醉。
她沿著路燈走在街上,
十點多的地鐵站外,已經快要剩最後一班車,這個點還逗留在地鐵站口的人,大都是在公司的上班族們。
疲憊的身影來來去去,她仿佛看到了幾年後的自己。
到底是誰說小孩子要好好學習,等上大學以後就好了的?
對於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人生一直不都是不同階段有不同階段的難嗎?
有的人運氣再差點,大概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謊言,太多謊言了。
生活總是不如意,她的人生,各種打擊來的太多。
酒精刺激的大腦,讓她有些微微的暈感,她確實是不太能喝酒的。
喝一點頭就暈了,而左婷婷,顏初看她喝那麼烈的酒還好好的,比她都清醒。
打了車走,晚上那個人有活動參加,所以沒要她過來。
她的腦子裡還惦記著明天要做的事。
要錢,她要把第二個月的錢要到才行。
當晚,她沒有回去,而是去看了夜場的電影。
通宵看電影這種事,以前在剛上大一的第一個節假日的時候,她和幾個室友就出去乾過。
被束縛太久的生活,就會控製不住地想要發泄。
她之前高中那會,每天都有門禁,她去見什麼人都得和媽媽報備。
彆人同學請客,去朋友家玩,媽媽不讚成她的這一行為,與此同時,因為離異的原因,也不歡迎她帶同學回來,
於是久而久之,她的人際關係也變得稀薄。
也因此,她的整個童年,幾乎沒有什麼關係好的朋友。
所以上了大學以後,媽媽不太能管到她後,她也放縱地玩過。
那天和室友們去看的通宵夜場電影,鬼片那種,她們買了一大堆的零食帶去,最後被嚇地瑟瑟發抖抱在一起。
而現在,各人有各人的忙。
她一個人來了電影院。
夜場的電影院,人不多,她還是像之前那樣,買了零食帶來。
這次看的是怪物片,血淋淋的那些畫麵,一驚一乍在大屏幕上快速閃過。
不遠處有情侶抱在一起,大概是她喝了酒的原因所以腦子有些昏,她看那些血腥的畫麵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著看著,看到電影裡的一個男配角,
男人戴著眼鏡,高大的身材,俊朗的五官,
和謝硯舟怎麼有點像。
他去拍電影了?
這麼想了下顏初忍不住要發笑。
他哪會去拍電影,他投錢,讓彆人演給他看差不多。
就這麼看了會,她的心頭又有些堵。
謝硯舟從來沒有主動和她提過關於他未婚妻的事,但或許他也認為,自己並沒有和她說這些的義務。
她後來去搜相關的新聞,也沒有報道這些的消息。
難道是假的?
她轉而又覺得好笑。
真的假的,反正還有一個月她就和他沒關係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在意真還是假的問題。
他未來還會有老婆呢,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電影放到中途,她出去上了個廁所,然後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半了。
晚上沒有吃飯,就喝了點酒,所以現在倒是感覺有一點餓了。
現在這個點了,影院的人就更少了,巨大的放映室內,座位一眼望過去幾乎都是空的,隻有零星幾個人在。
可能是她選的這個地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