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後,謝硯舟又回了一趟郊區彆墅。
上次顏初走了以後,他回來一趟,當時是拿東西。
帶著顏初在這邊斷斷續續也住了兩個月,本來一進屋子,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她的東西能看到,有時候是掛在門旁架子上的包,沙發上疊好的外套等等,
到處是她身上的味道,活色生香。
而現在,就連她後來另外買的沐浴露都被她帶走了,這裡,她的氣息也更加的微乎其微了。
他的記憶一向很好,幾乎是過目不忘,所以之前這裡什麼位置,擺放著什麼東西,
他也大致都知道。
浴室那一排的架子上,她用慣了的洗麵奶,維尼熊的浴巾。
客廳的沙發上用來蓋的小毯子。
更彆說她睡慣了的客臥裡,梳妝台上,小盒子裡裝的是他之前買的首飾,以及她自己經常帶的頭繩。
現在這裡是空空如也。
再想到上次去公司樓下找她,碰了軟釘子回來。
他看著這棟空蕩彆墅,心裡那團火越燒越躁。
傭人被叫了過來,還是大半夜,一進屋,就看到臉色不太好看的謝老板。
“把一樓打掃乾淨。”丟下這句話後,謝硯舟上樓了。
“好的。”幾位傭人麵麵相覷。
這裡住過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常在這邊打掃的幾人都知道。
雖然每次來的時間點一般都是按照謝總吩咐的,錯開他們到家的時間,但是沙發上還有一樓客臥的屋子裡,到處能看到女人的東西。
臥室是主要收拾的地點,仆人之前來過,
一般來這裡就是拖地就行了,因為床榻上,女孩子自己會疊的整整齊齊的。
衣櫃裡衣服掛的也很整齊,桌子上也是整潔乾淨。
能看出來,住在這裡的是一位很細心的女孩子。
說是打掃,其實沒有什麼可要打掃的。
自從顏初不在了以後,謝硯舟就沒回來睡了,一直在長園那邊。
女孩子走的時候又特地打掃過,所以到處是很乾淨的。
東西也幾乎都在原處。
傭人過去換掉客廳沙發上的套子,用掃絨麵的毛刷仔細地弄一遍,然後清理沙發的死角和縫隙的時候,從裡麵拽出來個東西。
抖開看出是什麼後,眾人這下是說不出來話來了。
女人的胸衣,白色的,還是半透明款,就掉在沙發的縫隙裡。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玩這麼大啊。
傭人糾結了下,記得上次洗沙發套子大概是一個月前。
那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呢。
也不知道這個夾在縫隙裡的,是不是也要收起來,還是說放在那是有它在的道理?
想了半天,最後把它放在了帶一旁的收納袋裡。
地也拖地差不多了,樓上有聲音傳來了下來,
“謝總。”
傭人抬頭看,謝硯舟從樓上下來了。
本該是要睡覺的點,男人卻換了身衣服,黑色的襯衫,短款大衣外套,長褲。俊朗的臉,斯文帥氣,一身的精英味兒。
看這身打扮,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東西都在這了,您看怎麼處置。”
傭人在一旁站好。
謝硯舟走近幾步,盯著放在客廳的東西,就一個袋子裝的東西,也沒裝滿,裡麵隻有他給她買的那幾件睡衣沒帶走。
他扒拉一下袋子,最上麵的,顯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