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平地起的驚雷,在深夜的酒店裡炸開,
整個門到變形,從外麵以一種扭曲的狀態被破壞。
接著,她感覺到身上的壓迫離開了,然後一個很柔軟的毯子把她裹起來,
下一秒,她被抱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意識混亂之間,完全憑借著本能,
那貼在身體上的溫熱觸感,走動間耳旁的呼吸聲。熟悉的清淡香氣,以及,手臂橫在腰間的熟悉的力度。
身後有男人哀嚎的聲音慢慢遠去,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又上了車,被對方灌了什麼東西喝了下去。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等到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個柔軟的大床上。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側頭看,床頭櫃那裡是暖色的小台燈。
上麵放著金屬的打火機,煙盒,泛著冷光的機身上,牌子上的lo標誌,熟悉到刺目。
想要張嘴才發現,嗓子腫疼,但身體明顯不像剛才那會的狀態,
沒那麼暈了。
她半撐起身子,才發現手上一緊,疼痛傳來,
她的心神吸引過去,手腕處一片刺痛,裹了紗布,清涼的藥膏味兒透過紗布傳出來。
“醒了。”
男人穿著黑色的睡衣出現,居家的打扮讓他顯得比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更加斯文清雅了。
是謝硯舟。
從醒來以後,四周熟悉的裝修還有床頭櫃那裡他的打火機,
沒記錯,這裡是他在長園的彆墅,
她之前來過一次的。
真是可怕,當醒來判斷出是謝硯舟救了她的那一瞬間,
她心底甚至暗慶幸他的那點喜歡。
要不是這點喜歡在,她今晚真的要被那人侮辱了。
相比剛才差點發生的可怕的事,此時安全的躺在床上,神經不由也放鬆。
這種放鬆,大概源於他到底是個對自己來說是熟悉的人,又是個有點喜歡她的熟悉的人,
於是這種本能,讓她認為他不會傷害她。
今晚的事,很明顯是剛才的酒裡有藥,她是喝了加藥的酒才失去意識的。
是孫甜做的,大概還有那位孫主任。
“謝謝。”
顏初半撐著身體,靠在床頭,對著他小聲道。
男人看了她好一會,半晌,笑了一下
“光謝謝就行了?”
“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才幾天沒見,你是怎麼惹到彆人的。”
從他話裡的調侃,說話的語氣還帶著揶揄。
劫後餘生,男人又如此溫和的開場,讓她有些鬆懈,
男人說這話,顏初甚至還能對他露出點笑,腦子裡在快速飛轉
“我也不知道,大概彆人看我不順眼。”
”很感謝今天您救了我,我上次的短信,大概讓您不高興了。這次是我欠您的,您的恩情我會還的。“
顏初捏著掌心,她把人家拉黑了,人家現在還救了她,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窘迫到不好意思抬頭。
“哦?打算用什麼方式還?”
因為洗過澡,男人的頭發也是洗乾淨之後垂著的狀態,沒有像白天那樣,西裝上身,發膠固定的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