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廣場的內門弟子頓時嘩然。
一聽到還是外門弟子的單孤刀敢挑戰內門弟子,一時間心有戚戚,紛紛怒視場中的單孤刀,仿佛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擂台上單孤刀無視了周圍人的目光,眼神死死的朝著高台上的馮寧盯去,仿佛他有把握馮寧一定會接受他的挑戰一樣。
此時高台上的各金丹長老也是反應不一,隻是大多喜怒不形於色,至於心中作何想無人知道。
隻有司徒古長老一臉玩味的看著坐在角落裡的新晉金丹長老,他的同門,丁隱長老。
站在他身後的許厭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倒是同為蓮花峰的掌門神識傳音給丁隱,要不要拒絕,表示都是同為蓮花峰,作為掌門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而丁隱此時正在詢問他的弟子馮寧,不行就拒絕,畢竟外門第一的單孤刀,贏了沒好處,輸了丟臉。
還沒等馮寧回答,台上的許厭倒是按捺不住了。
小聲對著身旁的一位真傳弟子說道“連外門弟子的挑戰都不敢接,丟我們內門的臉。
聽說這位馮寧師弟是走了狗屎運拜入的內門,資質差到極點,而且好像他的師尊同樣資質一般,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儘管許厭說的很小聲,但是周圍的各個長老哪個不是境界通玄,六識靈敏。
許厭嘴裡的低語無異於在他們耳邊大喊,前方的司徒古立馬變了臉色“大膽!許厭,快給我跪下!丁隱師叔也是你能編排的!
你師叔和師傅同時入門,師傅憑借地靈根成了內門真傳。
而你師叔則是下品五靈根,從外門一路修行至今,耗費兩百餘載進階結丹,如此向道之心你不欽佩,竟然敢心生不敬!
你可知錯!”
一旁的許厭倒是從善如流,立馬跪倒在司徒古身旁“弟子知錯了!弟子不該議論丁隱師叔和馮寧師弟資質差,還請師尊恕罪!”
可惜語氣中並沒有絲毫歉疚。
見此情形,台上的眾長老哪能還不明白,能夠修煉到金丹的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其中的道道。
沒有司徒古的允許,一名真傳弟子敢當麵議論金丹長老?
況且若許厭真是無心之失,此時也應該向丁隱道歉,而不是跪在師尊身旁,請求原諒。
說到底不過是司徒古心中不屑下品靈根的靈根的丁隱也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金丹長老,故而使出了這種小手段。
修仙之人,仙字旁邊還帶個人字,也就是比凡人活得更久的人而已。
七情六欲仍在,隻不過舍棄了凡間的兒女情長,一心追求長生而已,對於修仙界的一切該爭還是會爭。
此時的許厭在被司徒古訓斥一番後,起身回到了原位。
坐在場中的掌門一樣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台下的單孤刀本來就是分好的要拜入青鸞峰的,此時不但青鸞峰沒有收他。
更是直接挑戰起了丁隱長老門下的親傳弟子,若是沒有人攛掇,他一個外門弟子怎麼會知道無人提起的岐黃門規定。
更不會冒著得罪一名金丹長老的風險指名道姓的挑戰馮寧,除非他的背後已經站了一位金丹長老。
何況外門大比第一的他手中已經有了三枚築基丹,就算無人收他進入內門諸峰,成為築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高台上的司徒古雖然聲音嚴厲的嗬斥許厭,但是怎麼也壓不住的嘴角暴露了他內心的快意。
眼角瞥向角落裡的同門師弟丁隱,期待著他的反應。
同為蓮花峰的掌門有心偏頗丁隱,心中也覺得馮寧打不過台下的單孤刀,畢竟馮寧的靈根資質和如何拜入內門,他是一清二楚。
隻是丁隱還未出聲,他也不好直接取消這場對決。
此時眾人的焦點都放在了角落裡的這對師徒身上。
隻見如同謙謙君子一般,長相俊美的丁隱並沒有因為一旁的司徒古的挑釁而大動肝火。
而是語氣溫和的朝著身後的徒兒馮寧神識傳音問道“有把握嗎?若是不行我們就拒絕,這隻是青鸞峰的司徒古故意設下的套。
他不能和我直接動手,隻好想辦法從你身上入手。日後我和他自然要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