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不少建築已經坍塌、焚毀,街道全是凡人的屍骨,不少死去的婦人衣不蔽體,老人孩子暴屍街頭。
其中亦有少數滕國修士的屍體,城門上幾名被吸乾精血的仙霞宗修士被懸在樓上。
一陣寒風吹過,門樓的屍體隨風擺動著。
眼前一切讓一貫心態平和的馮寧心中都生出了幾分殺意,身前的其他同門一個個更是臉色漲紅,氣血上湧。
要知道岐黃門所在越國,各大修仙門派間互有爭鬥,遇到其他宗修士也毫不手軟,基本上各個修士或多或少的都見過血。
但是很少會像魔宗修士這樣大肆屠殺,連凡人也不放過。
修仙者也是從凡人中來的。不少修仙者的父母兄弟都是凡人,若是麵對魔修如此的屠殺,又有幾人能夠逃過。
一時間來到滕國的眾人,心中都堅定了一個信念,絕對不能讓魔宗修士踏入越國的地盤。
眾人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休整,等候門內長老的接應。
馮寧看著城頭被吊起的幾名修士屍體,於心不忍,直接幾道風刃術割斷了他們脖子上的懸繩,釋放出火彈術火化了他們的屍體,免得他們曝屍荒野。
一旁的眾人見馮寧如此倒也無人出言反對,不少人眼中更是露出了欣賞之色。
就在眾人在這裡等候了兩個時辰後,兩道遁光出現在馮寧的神識範圍內,仔細一看對麵身上的法袍應該是滕國天星宗的修士。
馮寧也就放下心來。數息後,領頭的袁師兄結束了打坐調息,起身看向天空,顯然他也發現了遠處而來的遁光。
一刻鐘後,身後的眾人紛紛起身,兩道遁光降落在眾人麵前。
兩名身穿天星宗法袍的中年男子露出身形,眉間帶有幾分風塵“諸位遠道而來,還是和我先去最近的營地修整一番吧。”
岐黃門眾人默不作聲,領頭的築基後期袁師兄麵露遲疑的問道“兩位天星宗同道,怎麼不見我岐黃門修士前來接引?”
聞言兩名天星宗修士倒也沒有麵露不快,而是從百寶囊中掏出了一枚三階獸皮製作的征調令,上方不僅蓋有越國五派的掌門法印,連天星宗和照陽山的印跡也在上麵。
作為掌門親傳弟子之一的袁師兄感受著法印上熟悉的靈力波動,又見對方身上和天星宗法印同源的法力波動,這才確信了眼前兩人確實非魔宗修士所扮。
同時另一位天星宗修士解釋道“原定前來接應的岐黃門陳長老,在和噬魂宗的修士對戰的過程中受了輕傷,不得不回去療傷,所以就換我二位前來接應諸位。”
身後的岐黃門修士這才放下了臉上的警惕之色,袁師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是這樣的,兩位岐黃門師兄。
我們一行人在前來的路上遭遇了魔宗的探子,所以這才會如此警惕。還請兩位師兄不要見怪。”
“魔修肆虐,警惕些是應該的,不知道師弟一行人是否有所傷亡?”
“對方見我們人多勢眾,隻是騷擾了一番就撤退了。”
“既然如此,諸位同道還是和我倆一起去往天星宗的營地吧。”
“好!勞煩二位師兄帶路。”
一行人這才升空再次禦使著靈器朝著兩人口中的營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