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天雲山的築基期修士們全都聚集在了山腳。
此時已至深秋。
天雲山外的曠野上起了風,夜幕降臨後,整個夜空變得一片漆黑,月亮被烏雲所遮擋,星星也黯然失色。
微弱的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隻能勉強照亮一小片地方,讓人感到更加荒涼。
寒風凜冽,呼嘯而過,風聲如惡鬼的嘶吼,將人的心跳加快,仿佛有無數雙鬼爪在黑暗中扯動著。
曠野的灌木樹枝被風吹得搖搖欲墜,發出哢哢的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伴隨著寅時起的薄霧,地麵上凝結了一層的露水。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冷的味道,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和不安。
幾名正在值守的血魔宗煉氣期弟子圍坐在篝火前,嘴裡充滿了抱怨“奶奶的,又是我們幾個值夜。
天雲山的那群修士從我們到來這裡就龜縮的像個孫子似的,就沒見過他們出來過,有什麼好值夜的,難道他們還敢偷襲?”
一旁的另一位血魔宗修士附和道“就是,老子都在這個地方呆膩了。之前血靈袋裡的精血都消耗光了,打又不打。
欺負我們幾個修為最弱,天天讓我們值夜。
要是能夠進入天雲山內大殺一通,吸幾個七派修士的精血,修為怎麼也得竄個幾層。
還是之前攻破仙霞宗的時候爽。也不知道申屠驍師叔在想什麼。”
另一位魔修打斷他“噓!申屠師叔也是你我能夠議論的?要是傳道他耳中,我們又免不了一通責罰。
跟你們說,我也是從一名煉氣圓滿的師兄那裡聽到的,申屠師叔見天雲山內修士眾多,久攻不下。
前幾天已經向宗內求援了,要不了多久宗內可能就會派人支援這裡。到時候攻破了天雲山,靈石、精血不是應有儘有。
現在我們安安心心守夜就是了,反正天雲山的修士也不可能出來襲擊我等。”
聽他說完,一旁的幾名血魔宗修士臉上已經充滿了振奮之色,仿佛攻破天雲山就在眼前。
下一刻幾把靈器穿透了他們的心臟,嘴角被堵住的幾人連一絲聲音都未發出,就被輕聲放倒在了篝火旁。
身後是開著隱匿符和斂息符的天雲山眾修們,耳邊響起林竹平的神識傳音“我所料果然沒錯,血魔宗的崽子已經向宗內傳遞信息了。
一會對方築基後期的由我和另外兩名道友出手,其他人各自找尋對手,最好能夠趁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滅殺一兩名築基修士。”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這一路走來眾人開著隱身斂息,連飛行靈器都未發動,踩著禦風術走進對方營地,就是為了不驚擾魔修。
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連剛剛對篝火旁值守的煉氣期魔修出手也是隻靠了靈器自身的鋒利,並未發動靈力,以免觸發靈力波動,引起對方築基期魔修的注意。
在長時間的騷擾後,血魔宗的魔修們見天雲山內的七派修士一直龜縮,除了出手阻止他們破壞陣法外,並沒有出手進攻他們的意圖。
這群血魔宗修士也就放鬆了警惕,連之前外麵值守的修士也變成了過場,每天的值夜也都輪到了修為最弱的那幾名煉氣期修士。
此時卻給了七派修士可乘之機,如果在外值守的有一名築基修士,此刻營地內的魔宗修士恐怕已經被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