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那位滿臉橫肉、身背板斧的粗獷大漢一臉得意的說道“咱們潛州地處江南水鄉,平時裡魚米產出甚多。
雖然越國的大旱持續了三年,但是潛州境內真正受到旱情影響比較嚴重的也就是今年。
去年田裡的稻米和水裡的魚蝦都還有產出,那時候我們的碼頭還常常有來賣魚蝦的漁民。”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一旁的那位老二忍不住了。直接說道“黑老三,彆賣關子了,你倒是直接說哪裡有糧食?”
被稱為黑老三的漢子嘿嘿一笑“老二,你忘了?
潛州境內的農戶,不管是種田的還是打魚的,每年上繳的稅賦可不少。
每年糧食收成的時候,三分之一的糧食都要被上繳作為賦稅。城東那邊運糧的馬車碾出來深深的車轍你們不是沒見過。
就是前來賣魚的農戶也沒少被收取漁引錢。連我們跑船也要收鈔納稅。
這麼多糧食、賦稅可比我們漕幫辛辛苦苦給人家卸貨,跑船賺得多了。”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一旁的馮寧聽後也想起自己小時候父母為了那二兩的漁引錢,可沒少愁。
倒是那位老二出言問道“老三,這些糧食和銀錢都是越國朝廷的東西,我們可動不得。
況且越國各地現在災情嚴重,朝廷還在努力調糧,賑濟災民。雖然效果有限。”
黑老三聽後說道“朝廷確實是在賑濟災民,但是老二,你不知道。
災情最嚴重的萬安州,白蓮教已經糾集了一群流民攻破了萬安州州城,如今已經形成了叛軍。
附近相鄰的州也想響應,卻被朝廷撲滅了。
朝廷後續從各個州調運糧食,其他州我不清楚。
但是我們潛州的州官和那位王爺就以潛州災情嚴重,州內也無餘糧為借口,隻是上交了少量糧食。
所以二哥,內城裡的那些糧食,現在是朝廷的糧食,還是那位州官和潛州王爺的糧食,這明眼人誰都看的清楚。
況且潛州本來就是那位王爺的封地,這麼多年的糧食和賦稅可都是進了那位王爺的私庫,可沒有運往朝廷。
恐怕那位王爺所呆的內城裡,糧食都堆成山了吧。而和這位王爺穿一條褲子的州官估計也沒少拿。”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沉默了。雖然明白老三說的有理,但是對州官和王爺出手,眾人顯然沒有這樣的勇氣。
最後還是蒲老大開了口“那位州官動不得,先不說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就是考慮到現今這位州官正在忙著阻攔城外的流民入城就動他不得。
若是沒了州官,讓那群流民湧入了城內,難保潛州城不會成為下一個萬安州城。”
一旁的黑老三聽罷,心有不甘的試探問道“老大,那我們對那位潛州王出手?”
蒲老大一臉凝重的說道“那位王爺生活的內城我們就進不去,城牆上有著他的私兵把守,雖然這些私兵對於我們這些江湖高手不算什麼,但是那位王爺的身邊還有著數量不少江湖高手。”
話音未落,身後的弟兄們頓時不服,開口問道“老大,你可是潛州城內為數不多的先天高手,難道還有比你還厲害的高手?”
蒲老大搖了搖頭“城東的回春堂你們知道吧?
那位創立了回春堂的杜老掌櫃我就看不透他,和他在一起我竟然感受不到他體內的真氣。
但是作為外城四大幫派之一的頭領怎麼可能隻是一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境界比我還要高,體內真氣可以引而不發,所以才可以做到讓我感受不到他的真氣。”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嘩然。
畢竟他們的老大就已經是天賦卓絕了,父親本是漕幫內的一名普通幫眾,一次跑船意外丟了性命,留下了他。
後來幸得幫內收留,習得一些粗淺功法。
但就是憑借著粗淺功法硬是讓他闖出了漕幫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的名頭,後來被漕幫幫主收為徒弟,傳授武學。
從此武功更加突飛猛進,終於在三十六歲那年,蒲老大步入先天。
這可是先天高手!老幫主大喜之下,直接退位讓賢,讓他成為了新任的漕幫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