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用力按了按手心,勸說自己不要輕易動手,要養成好習慣。
沈闕聽了她的話,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臉色陰沉如水。
一見麵就吵,沒事乾了。
雲岫見他沒動靜,自己也煩,起身準備走人。
手被拉住,力道大的驚人,雲岫踉蹌了一下,接著被攔腰抱起。
後頸傳來一陣痛感,眼前的燈光漸漸黯淡,轉而一片灰蒙,直至所有光色消失,雲岫失去掙紮的力氣,徹底昏迷了過去。
沈闕低眸,目光在她閉合的雙眼上淡淡掃過,不由得抱緊了兩分。
管家在一旁看著,不明所以,微低著頭,問“少爺,雲小姐或許不會喜歡這種方式。”
沈闕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人往樓梯那邊走。
管家重重歎了口氣,搖頭,往廚房去了,叮囑廚師菜做清淡點兒。
廚子們一一應下,不敢反駁雲岫其實喜歡吃辣點的東西。
三樓,走廊儘頭。
沈闕掃了下人臉,門自動打開,這間房隻有他一個人能進。
他一般不允許人隨意進出。
屋子裡沒開燈,窗簾拉的嚴實,一點光線也沒有,黑沉沉的。
沈闕後腳一勾,門應聲關閉。
懷裡的人似乎被嚇到了,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下。
沈闕對這裡的構造擺設似乎特彆熟悉,他沒有開燈,繼續往裡麵走。
走了一會兒,他將雲岫放下,女孩躺到了一張床上。
沈闕摸索著開了一盞小燈,暖黃色燈光小範圍照亮了這裡。
床單和被褥是成套的灰色,雲岫靜靜躺在那兒,絲毫沒有剛剛張牙舞爪的氣勢,顯得乖了許多。
這張床被包圍在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中,籠子的門此刻開著,上麵掛著類似電子鎖的設備。
籠子中有很長一段鐵鏈從頭頂倒垂下來,一直垂落延伸在床的旁邊。
地上散亂著一些東西,繩子、蒙眼布、手銬、細鞭……
沈闕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睛裡的怒意早已散去,一片晦暗不明。
他理了理雲岫耳邊的發絲,餘光瞥見她的頭繩,伸手摘了下來。
她頭發散開的那刻,沈闕竟一時覺得陌生。
她不像孟杳,也不像雲岫。
這樣安靜平穩的人,就好像未曾見過一般,他心裡不舒服起來,視線偏離了雲岫的臉。
沈闕隻當是自己想太多,起身去拿地上的鐵鏈。
她既然不聽話,就隻能關起來。
把她鎖著,才會安分一點。
如果再鬨,那就隻有受傷了,哭了才會知道求饒。
按照以前的流程,應該先好好收拾她一頓的,不過看在上次受傷太嚴重的份上,他暫且就放過她。
雲岫臉色扭曲著睜開了眼,腦袋昏昏沉沉,感覺身上的力氣被抽空。
好無力。
雲岫感覺自己軟的像朵雲。
她能感知到自己躺著,眼前的景象陌生又熟悉,透著一股森冷詭異。
雲岫偏頭一看,發現了金籠子的存在,她也看見了沈闕的後腦勺。
耳邊傳來鏈子碰撞的聲響,雲岫大概知道他要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