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來,好笑地看著他,說話時帶著鼻音,“程先生,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連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沒有?”
她質問他的時候,滿是底氣,生著病,也還是那樣鎮靜自若。
程南書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醒目可見,有些猙獰。
兩個人的目光,誰也不讓誰,像一場無休止的較勁。
雲岫絲毫沒有退讓,對方越是憤怒,她的眼神就越是平靜。
沒有做錯什麼,她沒什麼好怕的。
偏偏就是這種透著一股無所謂情感的目光,最能刺激人。
在程南書眼裡,雲岫就不是什麼好人,一肚子壞心思。
曾經因為她的一次過失,差點給程言釀成大禍,再加上雲岫整天滿心眼裡隻有周羲那些人,她接近程言,隻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後果。
“他已經被你害過一次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程南書語氣有些低沉的開口,“不管你讓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希望你趁早收手。”
這人,說話還真有點讓人破防。
雨點落在傘麵上,密密匝匝。
雲岫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鑽入氣管中,擴散至整個身體。
她本來還挺困的,現在隻覺得冷的打顫。
“我害他?我引導他接近我?”雲岫滿臉不解,又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指責她的人,“你有證據?親眼看見的嗎?又是用的哪隻眼睛?”
她說話的聲音就平常那樣,沒有抬高多少,可每個字都仿佛淬了寒冰,穿透力極強,直戳人心。
程南書神色變得更加難看,雲岫的反問,句句有道理,他氣在頭上,隻覺得這是在胡攪蠻纏。
雲岫怎麼就那麼不知悔改,他以為她至少會有一點愧疚,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一樣不講道理。
不是他,難道會是其他人?
程南書看了眼“不用問這些有的沒的,事實就擺在那裡,我來隻是警告你,不要試圖從程言那裡得到什麼,你不會得逞。”
這個周羲,為了在自己麵前找存在感,不知道在程南書麵前添油加醋說了些什麼東西。
難道他覺得,這種以犧牲雲岫個人名譽為代價來滿足自我私欲的事情,真的是所謂的想要挽回一個人可以做的事情嗎?
他們,隻會越走越遠。
不過也沒關係,本來她也不希望和周羲牽扯太多。
隻是以這種方式,那就不對,這是在抹黑她。
學霸什麼學霸,自私自利。
雲岫抿了下唇,一隻手捏著外套往中間拉了拉,“程先生,我隻是想好好讀個書而已,沒有想要刻意接近任何一個人,程言跟我有來往,那是他的自願行為,我沒有逼他,更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暗中引導。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關鍵是管好你弟弟的行為,想辦法怎麼說服他。不過你可以放心,就算他跟我來往,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我不會害人,這一點我完全可以做到。
如果你不想程言受到什麼不好的負麵影響,要防的也應該是跟你告狀的那個小人,而不是我。”
她有一段時間沒喝水了,嘴唇有些乾枯泛白,臉燒的通紅,病態儘現。
那麼涼的風吹過來,好像隨時都可以把她吹倒一般。
但她眼底的堅定,又讓人生生感到一股無法泯滅的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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