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從常州城中傳出一則令修行界震撼的消息鎮江府修行宗門之首的流火穀與臨江苑在常州城外大打出手,流火穀穀主成燁連敗臨江苑三位長老,卻不見宗主梅洛現身。
隨後又有一則更為震驚的消息傳出流火穀數日前聯手臨江苑搜索常州西南的一處古墓,鎮江府、平江府與常州的近二十位高手攜手同往。可三日前古墓突生異變,數位高手命喪地底,就連流火穀唯一的命境的老祖也慘死墓中!
唯一得以逃脫升天的,便隻有臨江苑宗主梅洛,還有門中那位重傷的命境祖師。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流火穀穀主親自上門興師問罪,天下修士也是一片嘩然。命境修士死於非命,已經是南朝修行界近百年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了。
一時間無數修士奔赴常州,想要看看這座致使頂級修士殞命的古墓是何來曆,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他們不知道的事,除了臨江苑幸存的兩人,還有另外兩方知道內幕之人。其中一方趕回宗門閉關潛修,而另一方三人此時已經站在建康城東門外。
“方才我遣人送出去三封信,前輩就不擔心是去搬救兵了?”
站在東城門外,摯啟望著這座千年古城,對著身後的秦煙說道。
“我隻是有些意外,你竟然會給丹塔也送了一封。”
“如今我可是要麵樓家這樣的對手,隻要能增添一分活命的希望,總要試一試。”摯啟攤了攤手,頗有些無奈。
“如果你想等回信,我們可以晚些進城。”
“不用了,該來的總會來,走吧。”
建康東城除了陶、樓兩家,住的也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為了不得罪這些身居高位之人,往來的行商百姓大多被選擇繞道其他城門,東門的守衛也因此樂得清閒。如
今遠遠的來了三騎,停了片刻之後直衝城門而來,讓兩位懶散慣了的甲士頓時來了精神。
“那小子,站住!不知道這裡是建康東城嗎?”
“兩位大哥,我正是要去東城。”
“你?東城住的都是達官顯貴,你個窮小子進去能有什麼事?”
雖然父母離世已過了三年,但摯啟習慣了一身素衣,在旁人看來的確有些寒酸。
“應烏衣巷樓家之約。”
“樓家!”
聽到樓家的名字,兩名甲士麵色一肅。挺直身子繞著摯啟觀察了兩圈,然後望向彼此交換了眼神。
“就你?還和樓家有約?你可知道樓家是什麼身份?公卿世家,富可敵國!你要是受樓家之邀,我還是樓家公子呢!”
說完二人狂笑不止,看著摯啟的目光好像在麵對一個傻子。後方的秦煙兩人驅馬也到了門前,見著兩位略顯癲狂的甲士皺了皺眉頭。
“哪位是我樓家公子啊?”
就在摯啟還想要出言解釋一番時,城門後想起一陣轟鳴的馬蹄聲。緊接著一片塵土隨著勒馬之聲緩緩落下,露出一個金衣佩玉,滿麵春風的年輕男子。
兩位甲士見到來勢洶洶的馬隊先是一愣,當煙塵散去露出年輕男子的相貌時,頓時臉色煞白的跪了下來。
“樓公子!”摯啟注意到兩人臉上冒出冷汗。
“我剛聽聞有一位樓家公子在此,不知是你們二人中的哪一個?”
“樓公子饒命,小人嘴碎,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