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啟三人的快樂還沒持續多久,在意外發生的第二天,郭昇甚至都沒來得及將損壞的大門修好,他們便察覺到院外多了不少來往的生人。
僻靜之地人來人往,他們無法將其歸之為巧合。果然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兩隊人馬在昨日昏迷的矮壯男子引領下,來到了小院門前。
“就是他們三個知曉那摯啟的下落?”
“師父,錯不了,他們明明修為精深卻隱藏在城南的角落裡,定然有大圖謀。”
兩方人馬看上去涇渭分明,但明顯已經達成了一致。為首的是一個身形與郭昇相當的中年男子,一襲短衣,甕聲甕氣的嗓門很大,也正是那矮壯男子的師父。他一腳踹碎所剩不多的門樞,也不理就站在不遠處的摯啟三人大叫了起來。
“人呢,快出來迎客。”
“咳咳,我們在這裡呢。”郭昇盯著他仿佛看見了一個癡傻之人。
“哦,在這呢。快將摯啟的消息告訴我們,莫耽誤了大事。”
這群近三十人的隊伍看著聲勢浩大,其實隻有六位勢境修士。除了這位眼神和腦子都不怎麼好的甕聲男子之外,其他五人都離站在門口沒有動作,不知是不是不願與之為伍,以免沾染了傻氣。
作為兩個勢力的聯合,若沒有命境修士坐鎮,這等陣容隻能勉強算得上中型宗門,是如今高手雲集的鄂州城中最底層的存在。
如此實力想要染指令天下修士覬覦的寶藏,無異於癡人說夢,不過這個想法落在眼前的甕聲男子身上,倒也不顯得突兀。
“道友是?”
“開山派,童穀。”
“久仰久仰。”
見到對方自信的模樣,摯啟上前恭維了幾句。同時目光轉向郭昇,相從他眼中找到這個開山派的來曆。郭昇輕輕搖了搖頭,摯啟頓時明白這些人是外來修士,而且的確不是什麼大宗門之人。
“你們三個晚輩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倒還過得去,想來也是破有幾分天賦的。既然聽過我童穀的名字,那就早些將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莫要自誤!”
童穀對於自己以及宗門的名號有種莫名的自信,引得站在摯啟身旁的陶真險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此時一位同樣出自開山派的勢境修士看不下去,上前兩步來到了童穀後方。
“師兄,他們三個也是勢境的修為,不是什麼晚輩。”
“也是勢境?”
童穀瞪大了雙眼,還上前了幾步仔細打量著摯啟三人,可雙方的距離似乎不足以讓他看清楚。又跨出幾步之後,他才伸著頭露出恍然的神色。摯啟也到此時才發現,他居然是個短視之人。
修行者大多耳聰目明,除卻爭鬥致傷,修行自誤之外,極少有耳聵目渾者。眼前的童穀,是摯啟第一次遇到短視修士。
“哎喲!還真是三位道友,失敬失敬。”
“道友客氣。”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好辦了。如今我們三方都是三位勢境,不如合夥將那殺神拿下,然後將他身上的寶物平分了。你們若是知道他的行蹤,可以拿走四成,如何?”
童穀湊到摯啟三人身前,努力看清了他們的相貌之後,壓低了聲音自以為悄聲的對他們說著。殊不知他那破鑼般的大嗓門,早已連門外的守衛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摯啟滿臉認真的附和著童穀的想法,頓時讓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打算的他喜笑顏開。炫耀式的回頭對著身後五人甩了個得意的眼神,拉著摯啟商量起結盟的細節來。
見著摯啟若有其事的和童穀討論對付他自己的對策,一直憋著笑的陶真終於認不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道友為何發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