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風年輕俊美的模樣卻自稱老夫，聽起來十分彆扭。寧櫻在摯啟和繆風的臉上掃過數次之後，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真的是丹聖？那繆風他……”
“不過些許苟延殘喘的小把戲罷了，相信徐柘也有自己的求生之法吧。”
淩煥口中對徐柘並沒有多少敬意，畢竟在他心中，所謂的柘聖也隻是自己的晚輩而已。
“丹聖前輩以寄魂之術重生，應該是丹塔的大喜事才對，卻不想過去二十年依然秘而不宣，實在高深莫測。”
摯啟話中的譏諷之意連寧櫻都聽了出來，可淩煥卻不以為意，反而笑容不減、甚至滿眼欣賞的看著他。
“你無需試探，我就是修為尚未恢複，不想招來麻煩而已。”
淩煥的直白出乎摯啟的預料，不過他堅信這種直白背後定然有彆的企圖。
“前輩現身於此又開門見山，想必還有彆的話要說。”
“聰明。”淩煥再次讚歎。“你也算守了我們當年的約定，沒有將與我相關的消息傳出去，這次我還想和你做個交易。”
“前輩請說。”
“如今修行界風雨欲來，可我還需要幾年時間。所以我想用霧隱山一行人的蹤跡，將我們之前的約定延續下去。”
“我答應你。”
摯啟沒有絲毫猶豫，在心機深沉的淩煥麵前，選擇最簡單的交易方式才讓人心安。
“陶家的那處舊宅，是往生殿買下的。羲土在建康城現身時，也恰好在那附近，所以霧隱山幾人的行蹤，就不用多說了吧。”
“往生殿！”
寧櫻轉頭看向摯啟，而摯啟則盯著淩煥，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你果然也是知道往生殿的。”
“我活得的夠久，知道的自然就夠多。”淩煥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那往生殿到底是什麼？”
關於往生殿，這是摯啟問的第三個人。可惜知道的內情的袁魂與柘聖都選擇閉口不言，他也並沒有在淩煥身上抱多大希望，而結果也如他預料一般。
“我不能說。”
“你是想引霧隱山與往生殿廝殺，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這是陽謀，可你們沒得選，不是嗎？”淩煥輕笑一聲。“而且我沒有逼迫任何人。”
摯啟又一次認識到淩煥的奸詐。他說的話句句在理，可語氣與態度卻讓人十分痛快。若他不是一位稱得上傳奇的前輩，寧櫻怕是已經忍不住出手。
想要的消息到手，此地又沒有動手的理由和機會，摯啟與寧櫻冷著臉告辭。淩煥沒有阻攔，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滿是計謀得逞的笑容。
“老祖，你真的要對他們動手？”一旁的淩渡滿臉擔憂。
“我？不，我不會動手，可他在建康也是有仇人的。若是旁人將他殺了，總不能怨到我頭上吧。”
淩煥說完放聲大笑，震得丹塔的房頂嗡嗡作響。淩渡不敢忤逆他的做法，不過扭到一旁的目光中，隱約閃過一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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