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誰能贏?”
眼前的場景與想象中相差甚遠,滿懷期待的狼辛等人不禁有些悻悻,聚在一起論起了輸贏。
“兩位老祖千年修為,南遷之後又在九幽之森得了許多罕見的靈物,定然會贏下此戰。”東山部有老祖參戰,最先表態。
“按兩位老祖所言,白讙也是從北麵遷徙而來,並且是神獸之體,恐怕也是塊硬骨頭。”
“夏蒙,你什麼意思!長敵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夏蒙的話立馬引來東山部的反駁。
“就事論事。而且我們也看不懂,就當是胡亂猜測吧。”
就在幾人還要為此爭論之時,不遠處的戰局突然停了下來。夜達與山信二人身上多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跡,祝夜則在祝雨的扶持下現出了身形,看起來似乎消耗頗多。
“你體內靈力空虛,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達眉頭緊皺的看著祝夜,目光轉動著似乎在思索什麼。當他從一家四口身上掃過時,似乎捕捉到了其中關鍵。
“你居然出手救了那小子!”
山信聞言愣了片刻,隨後與夜達四目相視,緊接著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魔族!他與我們一樣,都是汲取天地間陰邪之力為生,卻偏偏加入了浮生院,還繼承了浩然珠這等寶物。而你作為一個和我們同源之人,竟然在知道這一切的前提下,以自身靈力對抗浩然之力留下的傷勢,簡直是自尋死路。難怪方才動手之時攻勢還不及祝雨,原來是外強中乾!”
一番話儘顯雙方當下的處境,夜達二人喜難自禁,祝夜夫妻麵色凝重。一眾年輕人或許也看清了如今的局勢,但對於這段話中包含的信息,仍然一知半解。
“鼠目寸光!一生為奴,注定看不到高處。”
“哈哈!”夜達大笑不止。“我曾經為奴不假,可你卻馬上就要落入我們這些奴兒手中。這些年與各種靈獸爭鬥,我們想出了許多不少巧妙的手段。不知道用在白讙身上,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嘖嘖嘖,幼年的白讙,這種際遇怕是隻有當年的他才有吧!”
“夜達,你敢!”提及女兒,祝夜罕見的怒火難捺。
“如今一切儘在我掌控,我有什麼不敢!”
夜達說罷,與山信並肩走向祝夜二人,眼神還不時瞟向祝桐姐妹,其中蘊意不言而喻。狼辛與夏蒙看向彼此,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急切。可如今兩位老祖占儘優勢,根本沒有他們出手的機會。
“我們都是有後輩的人,夜達,你不要做的太過!”
“哈哈,這個你可唬不到我。當年他雖然行事常有瘋魔之時,卻有自己的一套善惡準則,以大欺小就恰好在這套準則之外。你不會違背他定下的規矩,可我會!”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祝夜一丈之內,祝夜虛弱的靈力沒有絲毫好轉。家人在身後,他無路可退。
就在他拍了拍扶著自己的妻子,準備再次出手之時,一股詭異的天地之力波動突然從後方的木屋中傳了出來。
“這是?”
眾人驚疑的望向屋內,小灰第一個反應過來,正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祝桐拉了回來。突然的變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灰焦急的在祝桐懷中掙紮,被兩雙溫暖的大手安撫下來。
“正邪同源,陰陽相諧,兩種相反的天地之力同時出現,這不可能!”
“祝夜,屋中是何人?”
夜達二人驚叫連連,這種不合常理的異象,要麼出自一位絕頂高手,要麼就是一位未來的高手正在誕生。無論哪一種,對遠道而來的人魔四部都不是好消息。
祝夜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著屋內的靈力由內而外爆發,隨後牽引著天地之力彙聚而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難道是他!”夜達麵色大變,身上的鱗甲都在瞬間退去,但在轉念間又想到了什麼。“不可能是他,他的氣息我很熟悉。這種局麵雖然詭異,但根本無法和他的威勢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