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平安回到臨安,摯啟不清楚,但此刻的他平安的很。
誰能想到往生殿的水修高手,與袁建、袁冰一同成長起來的陶禮,竟然會被一團火靈壓製在下風。
從兩年前煉丹的經驗,他知道如今的火靈一旦失控會釀成大禍,卻不想生氣的火靈更加可怕。
身為天地之靈的它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招數,就是一個勁兒的朝著陶禮身邊鑽。任由你術法不停,屏障不斷,都在它那灼熱的火焰麵前土崩瓦解。
如今交手不過一刻鐘,陶禮已經連續換了十餘個術法,身前的屏障更是在修補之間耗去了二十多道。
即便在陣法加持之下,他靈力有些跟不上消耗。如今額頭上隱隱冒出的汗水,便是最好的佐證。
“好厲害的火靈!”
火靈占據上方之後,水霧被火力驅散,旁觀的人群終於能看清戰鬥的景象。可此刻的局麵,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好寶貝啊,可惜……”
“諸位,我有個想法。”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冒出,眾人默契的聚到一起,小聲謀劃起了什麼。
在另一邊的戰場上,杜重怒火攻心,險些傷在屠烏的劍下。
“小輩,好膽!”
作為水漾陣的操控者,杜重對海島上發生的一切都十分清楚。當看到陶禮被摯啟的一個火靈壓製時,誓要一雪前恥的他頓時暴走。
他先是調動陣法,抽取外麵的水靈力朝著陶禮傾斜。可在火靈的強大威勢之下,根本無濟於事。隨後他又改變陣法本身的布置,朝著火靈發動攻勢。
也正是杜重的這個舉動,致使他加持在自己身上的陣法之力有所衰減,才讓屠烏與季芸抓住時機,在他衣袍上留下一道豁口。
“老家夥,打架的時候不能走神。”
屠烏看出了杜重眼神中藏著的怨毒,其借助陣法禦敵的滑溜讓兩人頗為無奈。如今好不容易瞧出破綻,自然要開口譏諷兩句。
“小子,聽說你和摯啟交情匪淺?”
比起雪恥,杜重還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對手身上後,他活絡的心思又轉了起來。
“是!年幼時就相識的好兄弟。”
“那你要是死了,想必他一定會很傷心吧。”杜重陰冷的眼神搭配嘴角的獰笑,看起來十分瘮人。
“這個我說不準,不過要是你死了,他一定會特彆開心。”
屠烏說罷提劍上前,繼續與杜重戰在了一起。
“這一戰至關重要,彆藏拙了!”
遠處正在與倪震大戰的李胖子奮力嘶吼,將聲音傳到了摯啟與陶禮的戰場。
陶禮聞言麵色微凝,猶豫了片刻之後,嘴角抽搐著拿出一顆冒著寒氣的冰球鑲在了劍柄的凹陷處。
“滋滋!”
他手中冰劍的劍芒頓時大漲,連帶著周身水障的威力也大增,將勢頭正猛的火靈擋在了外麵。
“嘖嘖,那原靈當消耗品,真是大氣啊!”寶物出現,人群中又響起了議論聲。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來曆,這麼財大氣粗。”
“難道他們不是丹塔的人嗎?”
“丹塔?夏幽是當年六禦之首,丹塔除了丹聖之外,沒人敢對他不敬。你瞧這三人行事的態度,像是他的同伴和後輩嗎?”
“可這世間除了丹塔與霧隱山,哪裡還有如此修為的高手?莫不是……”
說到這裡,眾人同時想起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相傳在修行界的暗處,隱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勢力。當年建康陶家被滅,玄杳嵊金環令失蹤以及不久前無憂城的那場慘案,都是這個勢力在後麵推波助瀾。
天下宗門苦尋而不可得的神秘組織,難道終於現身了?
“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