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王八蛋。”
他話音剛落下,孟津稚劇烈咳嗽起來,眼底是再也藏不住的心虛。
薑徊卷了卷袖口,語氣稀疏平常“我倒是很好奇,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王八蛋的事。”
孟津稚視線餘光掠過桌麵上的菜,良心有愧,但還是說道“我這麼愛你,你都不肯愛我,你就是王八蛋。”
男女之間的關係,向來是說不清楚的。
她這個邏輯,聽著雖然是有些勉強,但也能說得過去。
就是保不齊會惹怒薑徊。
說好從不越界,卻處處越界,是個人都嫌煩。
薑徊麵色一冷。
“當然了,看著你做菜的份上,你現在不是了。”孟津稚硬著頭皮補充,“我原諒你了。”
薑徊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孟津稚沒說話。
片刻,捂著腳踝,她低低叫疼,一雙上挑的漂亮眼睛可憐兮兮看著薑徊。
“我過不去了,薑徊,你能抱我過去嗎?”
薑徊居高臨下看著孟津稚。
孟津稚嬌軟撒嬌“薑醫生,世界最好的薑醫生——”
“你再叫一句,就自己滾過去。”他冷冷道。
孟津稚立馬閉上了嘴。
薑徊掃過她一眼,轉身走向了餐桌。
孟津稚趴在沙發麵上,看著身姿挺拔的男人,他眼睛下垂,狹長又冷漠,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而正正好是這樣的人在做端菜這種瑣碎的小活,不協調裡透著一股詭異的協調。
他好像是心甘情願的……
這個想法剛出頭,孟津稚就被嚇了一跳。
他明明是被她磨得不行了,才紆尊降貴做這些事,怎麼可能是自願的。
就在短短怔愣的功夫,飯菜上桌。
薑徊掠過兩眼,側身去拿手機。
孟津稚眼尖,抬眼就看見了幾個未接來電,應該是她剛剛睡著的時候打過來的。
孟津稚咬著筷子,把那份沒動的碗筷推到薑徊麵前,試探開口“你不接電話嗎?”
薑徊“食不言寢不語。”
孟津稚還想張口。
薑徊一個眼神過來,孟津稚乖乖低下頭,開始吃飯。
用過餐,薑徊到陽台去接電話。
孟津稚拿著酒精濕巾,把桌麵擦乾淨,再擦了擦皮革沙發。
沙發上的痕跡深淺不一,帶著靡靡氣味。
足以見剛剛戰況激烈。
她擦了五六遍,擦得脖子酸痛,才勉強把這些擦乾淨,隻是擦完之後,孟津稚出了一身汗,身體本來就黏糊糊的,現在更加讓人受不了了。
她抬頭看過陽台一眼,嘴唇翕動,叫了薑徊名字一句。
落地玻璃窗倒映出薑徊側臉。
他聽見了,講話的速度微微一頓,轉瞬目光繼續看向窗口。
孟津稚唇線抿作一線,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願意服輸的性格,單腳站起來,扶著牆壁,自己一步步挪進臥室,潦草衝了個澡。
她洗完出來,就看見原本陽台的人影消失不見。
餐桌上的碗被他收拾進廚房。
孟津稚蹦躂著進了廚房,就看見男人在冰箱上留下的話。
——‘有事先走’。
乾淨利落,十分有力。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孟津稚覺得和他剛剛那個電話有關係。
會是誰打的電話?
是那個叫‘封征’的男人嗎,還是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