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鳴循著孟津稚的目光看過去,咕噥了一句。
孟津稚沒聽清,思緒卻被打斷了,收回目光,她把東西提上,道“我們先過去吧。”
薑鳴點了點頭。
孟津稚抬手揉了揉薑鳴腦袋。
薑鳴不服氣,要揉回去。
兩個人嬉笑打鬨,朝著這邊走過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薑徊和寧願眼裡。
寧願不動聲色地說“我真擔心小鳴會對孟老師產生什麼不一樣的想法,畢竟孟老師年級也不算大,而小鳴這個年紀——”
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卻足夠明顯。
現在青少年荷爾蒙躁動,很容易把對年長者的敬愛當做另一重的喜歡,而且孟津稚長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會引起男人內心深處綺麗的幻想。
她的確想薑徊愛上孟津稚,但也想在他們的愛情裡插進一柄尖刀。
等到那時候,孟津稚會摔得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慘。
寧願嘴角笑容濃烈。
薑徊臉色卻肉眼可見的淡了些。
寧願沒再多說什麼,孟津稚他們走到薑徊麵前,薑鳴把水遞給薑徊,沒有管薑徊身側的寧願。
見狀,薑徊把自己手上的那杯水擰開,遞給寧願,他自己又重新拿了一瓶。
寧願笑了笑,輕聲說“謝謝。”
薑徊“走吧。”
竟是完全將一側的孟津稚和薑鳴忽略了一個徹底。
薑鳴捏緊手中的水瓶,臉上憤憤不平。
孟津稚拍了拍他的肩頭。
機場的人群來來往往,公式化女音播放在每一個角落。
孟津稚同他們放好行李,就準備登機了。
管家買的票是靠窗的前後兩排,寧願和薑徊一排,薑鳴和孟津稚在他們後麵一排。
隻是真正落座的時候,孟津稚身側卻是薑徊。
她抬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前排的寧願,問“你怎麼……”
薑徊大長腿屈起,他側頭看過她一眼,眸色的冷意讓她一瞬間閉上了嘴。
孟津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依據她對寧願的性格了解,人肯定在背後挑撥離間了。
空姐過來發放毯子和眼罩。
孟津稚領了一份,剛把毯子拆開,披在膝蓋上。
薑徊已經帶上了眼罩,涼薄的唇抿著。
他沒要毯子,就這麼睡著。
孟津稚眼睫撲朔,她沒說話,隻是將自己的毯子蓋到薑徊的腿上,隨後靠著窗戶,慢慢睡了過去。
她昨天收拾的東西多,又擔心母親,睡得晚。
頭一沾玻璃,就沉沉睡了過去。
薑徊扯下眼罩,靜靜看她兩眼,伸手把她的頭扶過來,靠在自己的肩頭。
薑鳴本來想回頭和孟津稚說說話,吐槽他哥強行換座的行為,卻沒料到自己會看見這一幕,他目瞪口呆。
下秒,男人清冷目光掠過來。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薑鳴縮了縮脖子,轉過頭去。
機廂內很安靜。
隻能依稀聽見飛機引擎轟隆聲。
孟津稚這一覺睡得很香,就是睡到後麵,脖子有點不舒服,她再睜眼,薑鳴一張臉放大無數倍出現在眼前。
她嚇了一跳,側目看向一側的座位。
空空如也。
薑鳴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笑說“在看我堂哥?”
孟津稚昏昏欲睡的大腦猛然一激靈,“沒有。”
她剛睡醒,臉上的表情還有點難以自控,一些本能流露出來的心虛無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