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家古色生香的茶館,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身前坐著一個衣著樸素、皮膚古銅的男人。
她言笑晏晏,眸色瀲灩。
而男人低下頭,不好意思看著她。
寧願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薑徊,笑道“孟老師還真的挺有魅力的,就半天能勾得人對她死心塌地。”
薑鳴想反駁,但實在不知道怎麼反駁。
畢竟,這些是事實。
薑徊淡淡說“這是她的自由。”
寧願有些無趣,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不過畢竟碰上了,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她聲音壓著幸災樂禍“人生地不熟的的,到時候被人騙了,就不好了。”
薑徊皺了皺眉頭,抬頭掃過寧願。
寧願麵色如常。
像是真的隻是為孟津稚擔心一樣。
孟津稚和雲菲出了酒店,雲菲就告訴孟津稚把人約到了。
人正好在附近的景點玩。
說她如果要去確定此‘封征’到底是不是彼‘封征’,這會正好是個好機會。
孟津稚是知道薑徊他們在附近遊玩的。
但清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應該沒那麼容易碰上。
思忖再三,孟津稚還是和雲菲赴約了,約定的地點在一家茶館。
孟津稚她們到的時候,男人也正好到了。
孟津稚認識他,是封征當年的室友之一,她隱約記得叫什麼——
“燕高。”
男人禮貌地朝她笑了笑,帶著幾分常年在部隊的淩厲,他說“孟小姐找我的事,我清楚,但既然分手了,就不應該糾結前程過往了,你覺得呢?”
孟津稚不是傻子,人說到這個程度,她也明白了,“是封征讓你轉告我的?”
燕高說“是不是有那麼重要嗎?”
雲菲聽見這句話,有點生氣“燕高,你什麼意思,這可是我好姐妹,你不幫她,還想幫外人。”
麵對雲菲的燕高,顯然沒有麵對孟津稚那麼泰然自若,他臉上帶著有點無奈“菲菲,封征也是我兄弟。”
雲菲瞪他。
孟津稚安撫地拍了拍雲菲的手,問了另一個問題“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他還在部隊裡嗎?”
上次在薑徊辦公室裡見到的那個男人,他還在部隊裡。
級彆應該還很高。
燕高這個問題答得很快“不在了,他經常給我發在外麵玩的照片,你知道的,如果他還在,是不允許這麼玩的。”
聽到這個回答,孟津稚的心突然安定了一半。
可能真的隻是重名而已,也可能是對方當初用自己長輩的名字騙她。
比起前者,其實更有可能是後者。
因為兩人實在是太像了。
但無論是哪種,她都決定不再糾結。
她笑了笑,站起身,感謝道“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燕高眼底閃過一絲糾結,他嘴唇翕動,但什麼都沒說,隻是跟著站起身,和孟津稚握了握手。
“孟老師。”
樓梯口突然一聲,讓孟津稚他們齊刷刷看過去。
薑鳴滿臉複雜的站在樓梯口,他麵前是薑徊和寧願。
寧願的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薑徊倒是一派冷淡,像是什麼都撼不動他,他的目光短暫停留在那雙交錯的手上。
孟津稚沒由來的心虛,很快鬆開手。
薑徊轉開目光,聲線平靜“不是累了,就在這邊休息吧。”
他聲音無端露出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