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她把薑徊推進去的。’
孟津稚當時信息量不足,也就沒把薑鳴這句話太過放在心裡,以為人是嘲諷的隨口一句。
但現在來看——
這中間好像發生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甚至有可能,這就是他處處包容寧願,甚至整個寧家的原因。
就如現在,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會和老爺子商量一下。”他說。
薑徊從來不會出言答應什麼,隻要一旦答應,他就會做到。
寧泰不著痕跡和寧願對上一眼視線。
寧泰作勢起身,“那就麻煩你了,小徊。”
說著,他看向寧願,語氣帶著父親的慈愛和訓斥“你不是正好沒事嗎,請薑徊吃頓飯再回來,謝謝他幫了咱們家這麼大忙。”
寧願不想同意,看著寧泰那張臉,卻又不得不同意。
她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寧泰拿人威脅她,說她如果不過來,改天就帶她去小診所打掉這個孩子。
寧泰先走了。
房間裡就剩下寧願和薑徊。
嘴角抿了抿,她看向薑徊,“你中午有空嗎,一起吃頓飯?”
薑徊道“下午還有兩台手術。”
寧願如蒙大赦,“那我們就在食堂吃一點吧,等吃完了,我就回去了,你也能好好回來休息。”
薑徊不動聲色看向桌底綽綽影影的人影,輕微點頭“好。”
寧願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視線餘光跟著望過去。
一道身影佝僂在辦公桌下。
那是誰?
孟津稚嗎?
一時間,寧願心頭有些驚疑不定。
在她心裡,薑徊不是一個會隨便胡來的人,就算被孟津稚勾引,也不會把人帶到他工作場地上。
現在為了孟津稚,卻屢屢破戒。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
寧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薑徊退婚,要是真如她所想,那她應該高興。
辦公室的門久久關上。
一道佝僂身體慢慢步出辦公桌下。
蹲的時間太長,她的腳都微微發麻了起來,皺起眉頭。
孟津稚捶了捶自己的腿,轉而看向薑徊的辦公桌。
整潔乾淨。
除了病曆,什麼都沒有。
孟津稚翻了兩下,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低頭一看。
薑徊發來消息,讓她自己回去。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典範。
孟津稚垂眸,沒說什麼,從一側消防通道下樓,徑直打車回了家。
她對薑徊說的徐博士的消息很在意。
到家的第一時間,孟津稚就聯係了張管家。
張管家說了薑鳴一個星期後回去的消息,讓孟津稚到時候跟著過去上課,至於這一個星期還是在薑家老宅。
孟津稚咬了咬指甲。
她不知道怎麼和管家說自己想見徐博士一麵的事。
最主要的是,她的消息來源是薑徊。
——到時候直接問了,管家問她從哪裡知道的,這就麻煩了。
眼睫低低垂落,孟津稚輕輕出口氣,正斟酌著詞語。